權馨的氣息逼近耳畔,溫熱與冰冷交織:“黃豹啊?
我下一個就去找他算賬。
他臉上留的那道疤,丑陋至極。
我會再給他補一刀,讓他的刀疤對稱。
至于那個陰柔男人,我會剜出他的眼,放進兩顆滾燙的銅珠。
他總在暗處窺視,那就讓他永遠活在灼燒的光明里。
要不,你且先嘗嘗做太監的滋味?”
澤二頓時就絕望了。
這惡徒不僅知道他與黃豹以及那陰柔男子有所勾結,這人更是心狠手辣之輩。
若落入此人手中,恐怕會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澤二突然掙扎了一下,開口道:“我說,我說.........”
權馨問出了黃豹的另外一處藏身地點,但澤二,卻死了。
確切說,是被嚇死的。
再加上他身上的傷勢,不輕。
沐小草瞥了一眼了無氣息的澤二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沒想到竟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,除了與黃豹和那陰柔男子有所關聯外,其余一概不知。
但她明顯感覺到,這人所說的話里,依舊有所隱瞞。
權馨想了想,沒有將男人的尸體掩埋。
留著這尸體,說不定還有用。
又過了兩天,付玲玉便帶著權馨去附近散步,逛逛百貨大樓。
當然,一家人除了上班的,都陪著出去了。
最近京都發生了什么大事,沒人知道,但人人都知道京都這兩天排查十分嚴格,這可能與京都重工機械廠案后的安全加強措施有關。
尤其是車站與碼頭之處,盤查之嚴密,堪稱前所未有。
即便是城內,也增派了不少便衣,令人頓感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。
權家所居之處,乃南城老巷,青磚灰瓦之間,隱匿著數十載的風雨滄桑。
四周皆是地地道道的老京都人,鄰里間素來守望相助,閑暇之時,便聚于巷口,或曬太陽、或下象棋,談天說地,其樂融融。
這不,大家基本知道了權家找回來了自己的親生女兒,凡是看見的老鄰居都要說一聲恭喜,還要夸一句權馨漂亮呢。
當然,其中不包括住在巷子里的孫思燕的媽媽,李芳。
李芳愛攀比。
無論是容貌還是家世,她皆無法與付玲玉相提并論。
付玲玉以前是資本家小姐,家境優渥。
她本人亦是出類拔萃,知書達理,舉手投足間盡顯從容氣度,更是a大的會計。
而李芳不過是街道辦的一名臨時工,所幸丈夫在郵電所任職,尚有一份穩定收入。
然而,當與付玲玉并肩而立時,她那微不足道的虛榮瞬間被碾得粉碎。
一個郵電所的職工,又豈能與大學校長相提并論?
無奈之下,她便將比較的目光投向了孩子。
然而,一番比較下來,她的孩子,似乎確實難以企及權家的那幾個。
無論是容貌還是工作性質,皆相差甚遠。
因此,那幾年間,即便她嫉妒付玲玉嫉妒得發狂,仍慫恿女兒與權家二小子走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