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,沒看見那老太太對老大的女兒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,還張口閉口喊著孽種。
嘖嘖,也就權校長脾氣好,要不然,這樣的媽誰會認?”
“看看她那絕美的長相,不用說都是權校長和付玲玉的孩子。
那老太太就是沒事找事,想要拿捏自己的孫女和兒子呢。”
“呵呵,看來權家要變天了。”
“搞不好,整個京都,都要變天。”
那孩子的攻擊力真是太強了,總覺得她能把整個京都攪得天翻地覆。
找來大夫看過了,說是老太太氣急攻心,需靜養三日,不可再受刺激。
昏暗的屋內,老太太躺在床上,權湘哭著給老太太喂了藥。
老太太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,但臉色,極其不好看。
她有氣無力靠在權湘身上,聲音嘶啞:“付玲玉,你這個女兒我是不會認她的。
以后,你們就別帶她過來我面前晃悠了。”
權湘一邊抹著眼淚,一邊輕聲附和:“奶奶,您別生氣了,身體要緊。
那個權馨,她根本就不懂得尊重長輩,您別跟她一般見識。”
老太太聽了權湘的話,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,但仍舊憤憤不平:“我辛辛苦苦撐起這個家,到頭來,卻落得這樣的下場。
那個小孽種,她以為她是誰?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兒子的女兒份上,我早就把她趕出權家了。”
權湘見老太太情緒激動,連忙勸慰道:“奶奶,您別生氣了。
她不過是個鄉下回來的野丫頭,哪里能跟您比?
您可是權家的老祖宗,她給您提鞋都不配。”
老太太聽了權湘的奉承,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,但仍舊余怒未消:“哼,她以為她成了高考狀元就了不起了?
我權家,可不是她說了算的地方。”
“行,媽,我記下了。”
付玲玉絲毫不生氣,眸色淡淡。
她的女兒,也輪不到這家人想認就認,想不認就不認。
權馨是她的女兒。
與別人無關。
她輕輕握住女兒的手,指尖拂過那張與自己年輕時如出一轍的臉龐,目光堅定而溫柔。
權馨站在她身側,脊背挺直,眼神清亮,不卑不亢。
老太太還想說點什么,卻被權馨那雙漆黑的瞳眸給震懾住了。
哪怕她想再呵斥權馨幾句,卻在那目光中看到了自己年輕時都未曾有過的鋒芒。
那不是挑釁,也不是仇恨,而是一種近乎悲憫的平靜,仿佛早已看透了她所有的算計與執拗。
而權馨,不像是失散在外多年的孤女,倒像是個歸來的君王,踏著月光重返故土。
她存在的本身,就是對權家舊秩序無聲的宣判。
好像只要她一揮手,她這個長輩,就會被權馨徹底踢出局。
這種感受讓她心頭猛然一顫,仿佛有冰水從脊背蔓延至全身。
她不能就這么出局,她可是權家最高的長輩,她掌控這個家幾十年,容不得任何人挑戰她的權威。
可權馨的眼神太沉,像一面鏡子,照出了她心底的自私與狹隘。
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壓迫感,讓她感到無法喘息。
權學林看了一眼老太太,然后道:“我們出去吧,老太太,需要休息。”
可沒人愿意離開。
他們還想看好戲呢。
老太太看著這個愈發出息但愈發離心的大兒子,禁不住老淚縱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