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傳來人們的歡笑聲,混著蟬鳴與微風,織成一幅溫潤的夏日長卷。
“你沒事吧?”
權馨問了一句,和凌司景陪著孩子們在一處荷塘邊抓魚。
凌司景側頭看權馨,語氣輕松。
“沒事,我沒吃虧。
不管是在哪里,那人都打不過我。
當然,我也手下留情了。
那人,死不了。”
荷塘深處的較量,看見的人,幾乎沒有。
“會不會覺得我不應該動手?”
他問,眼神有些忐忑地看著權馨。
那人,畢竟是她的家人。
權馨扭頭看著他,片刻后輕輕搖頭:“你做得對。有些事,忍一次就有第二次。
我不愿你為了我委屈自己,更不愿看你被人欺到頭上還笑著低頭。”
她頓了頓,指尖撫過他手背的擦傷。
“我知道你克制,可若換作是我,或許下手會更重。”
蟬聲驟起,她笑了笑,眼底清明如水。
“別自責,我們在一條船上,風浪來了,一起扛。”
凌司景喉頭微動,將她指尖輕輕包住,目光沉靜地望進她眼底:“嗯,一起扛。”
肅大的開學時間比a大要遲十來天。
權學林去學校的時候,總是帶著權馨和凌司景。
讓女兒提前看看a大的環境和氛圍,才更能讓女兒早點過來這邊上大學。
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,他不想一家人太長時間分開。
a大的校園里梧桐成蔭,蟬鳴藏在枝葉間此起彼伏。
這里面的文化底蘊以及深厚積淀,令人心生敬仰。
漫步其間,仿佛每一塊磚石都在訴說過往的風華,每一縷清風都攜著先賢的低語。
回去的路上,權馨忍不住提醒了他爸爸一句:“爸,你多提防著一點陳素芬。”
還沒正式開學,爸爸這兩天要來學校安排其他事宜。
她和凌司景在校園里逛了一圈兒回來,就看見那個女人陰沉著一張臉從她爸爸辦公室走了出來。
那眼神里的怨毒像淬了冰的針,刺得人背脊發涼。
權馨看得出,那個女人是有了什么壞心思的。
她爸爸向來心軟,可陳素芬的惡意卻不會因此止步。
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
權學林嘴上答應著,但權馨卻知道,爸爸為人太正直了,很容易低估惡意的重量。
陳素芬那樣的人,從來不是因一時怨忿行事,而是將恨意織成網,靜靜等著誰踏入。
但對于權馨來說,爸爸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親人,她不能再讓他陷入危險。
這不,沒過兩天,那女人又來了。
“權.........權校長,請您給我兩分鐘時間,我有話對您說。”
校長辦公室里,權學林合上桌上的文件,正想起身回家,沒想到陳素芬又來了。
權學林蹙眉。
“陳老師,有些話我已經說過不下十次了。
不是我卡著你不讓你轉正,而是這一批轉正的人員最低學歷也得是高中畢業。
你只有初中畢業,根本就達不到轉正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