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當初，顧長青得到雷帝傳承時，那瞎眼老者‘嚴瞳’，便是為達目的，欲要強行奪舍肉身。

有了前車之鑒，他在這種事情上，無疑是潛意識地多留了個心眼。

“顧小友，老夫之前已有說過……”

石玄機微微一笑：“我對臨淵的奪舍之事，你大可放心。”

顧長青淡淡道：“那你的最終目的，究竟是什么？”

說這話的時候，顧長青體內真元已經悄然運轉。

如果對方又像之前那樣含糊不清地回應，他這一次絕不會作罷。

三日后就要開啟神墓秘境，若在那時遭遇不則，幾乎毫無回轉的余地。

因此，絕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！

“也罷。”

石玄機明顯感受到顧長青眼神中暗藏的那絲冷意，輕輕嘆了口氣。

“實不相瞞，老夫確實另有所圖。”

他虛影輕微晃動，鄭重道：“老夫所求，不過是借臨淵之力重返天域罷了。”

“而那時，我這縷殘魂才有重塑肉身的生機。”

顧長青眸光微凝，開口質問：“在此界不行？”

“難啊…”

石玄機苦笑搖頭，聲音驟然低沉了幾分：“因為…老夫的遺骸就在天域那邊。”

顧長青聞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，“你來自天域古族？”

“非也。”

石玄沉然一笑：“老夫的根，一直都在蒼元大陸……”

“準確地說，我就是創建武殿的初代殿主！”

聽到這話，顧長青心頭一震，難以置信地盯著石玄機。

站在一旁的楚臨淵，此刻同樣是面色驚訝。

他與石老朝夕相處這么久，顯然也未曾知曉其真正身份。

石玄機的虛影在月光下微微波動，仿佛那段塵封的記憶帶著難以承受的重量。

他沉默良久，終是長嘆一聲，眼底掠過一絲蒼涼。

“當年，老夫以武證道，突破帝境，創立武殿。”

石玄機沉聲道：“本意是守護蒼元大陸武道傳承，為后世開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門戶。”

“然而那時候，天域古族卻派遣一名金瞳使者降臨此界，并非招攬，而是命令。”

顧長青眉頭微蹙：“命令？”

“不錯！他們要武殿成為天域在蒼元大陸的傀儡勢力，監控所有武道天驕，將其圈養，掠奪氣運。”

石玄機語氣轉冷，“此等行徑，與奴役何異？老夫豈能答應！”

顧長青開口道：“所以，你拒絕了。”

石玄機微微頷首，繼續道：“拒絕過后，雖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，但在老夫前往天域游歷時，發現自身修為受到上界天道的壓制，實力大打折扣。”

“也就在那時，老夫被天域古族那些家伙進行圍剿，盡管最終慘敗，卻也僥幸分出一縷殘魂脫身。”

楚臨淵忍不住問道：“那你的遺骸還在天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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