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波又派不上用場。

程大器能依仗的，只剩下他自己。

九子鬼母吸收掉宮殿內的灰霧，讓視野變得清晰起來。

這時程大器才發現，九子鬼母的傷勢已經痊愈，披風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重新接上了。

可以說，他們剛才的攻擊，看似重創了九子鬼母，實際上連對方的防御都沒有破開。

看著對方瀟灑的身影，程大器索性放棄無謂的掙扎，內心深處泛起一股蚍蜉撼大樹的無力感。

“一曲肝腸斷，天涯何處覓知音！”

九子鬼母從懷里掏出一根長簫，充滿諷刺意味的說道：“年輕人，看在你勇氣可嘉的份上，就讓你和她們兩個死在一塊吧！”

隨后，一陣悠揚的簫聲響徹在空曠的宮殿之內。

這道簫聲中，并沒有想象中的刀光劍影，有的，只是無盡的悲傷。

仿佛在這一刻，什么金錢，女人，修為，名利，在程大器心中通通都是浮云。

似乎只有死亡，才能真正的超脫一切事物之上。

無盡的疲憊感涌入靈臺，一團團死灰色的濁氣，將那張太極圖包裹了進去。

程大器的意識里，只剩下無盡的黑暗，和讓人萬念俱灰的死灰色氣息......

然而，就在他的思維馬上就要徹底沉淪下去的當口，一聲嘹亮的道號，突然響徹在了空曠的大殿之中！

“無量天尊！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