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情況,程大器只需要對著樹根呲上一泡童子尿即可。
不過為了在溫柚面前表現一下,順便讓她見識一下自己的本事,他并沒有選擇簡單粗暴的方式,而是從包里拿出墨斗,在樹干上彈出橫平豎直的幾排墨斗線,一直延伸到樹根。
還是那套,一邊彈,一邊喊上幾聲“不敢擋”。
做完這一切,他用銀針刺破中指,在被彈滿了墨斗線的樹干上,畫出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。
“妥了。”程大器拍拍手,朝身前輕輕比劃了一下:“走吧。”
溫柚見狀,面帶微笑的點點頭,隨即一把扯下被拴在樹杈上的白線,并讓人把鈔票和匕首全都收起來。
就在這時,一個半米多高的女性紙扎人,“啪”的一聲,從樹冠上掉了下來,身體摔了個稀巴爛不說,眼睛還流出了兩行血淚,那模樣,看上去十分滲人。
在場眾人見了這東西,沒有一個不打哆嗦。
假如大家都沒有發現匕首和鈔票,或者說視匕首和鈔票如無物,那么等待眾人的,必將是這個女性紙扎人的各種詭異攻擊。
溫柚在紙扎人身上狠狠踩了一腳,口中嬌呼一聲:“憑這么個玩意兒就想阻止我,真是可笑,大家繼續趕路。”
她話音剛落,一道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倏然從林子深處傳了過來。
其聲音之空曠,聽得程大器頭皮發麻。
他急忙朝周圍看去,卻發現什么都沒有。
而且溫柚一行人全都自顧自的往前走,跟個沒事人一樣。
這讓他感到一陣狐疑。
適才的女人慘叫聲,莫非只有他一個人聽到了?
溫柚依舊在前方帶路,因為那道女人的慘叫聲,導致程大器慢了半拍,不知不覺已經被落在了隊伍的最后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