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們排成了整齊的一條線,程大器心想:來的正好,省的我費力了。
他站到眾人對面,咬破中指,分別在對方的心口窩上指點了一下。
一抹鮮艷的紅光,自他們的胸口,沿著四肢百骸蔓延而去。
緊接著,他們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發生變化......
“你們心底的執念已經散去,這是你們死亡時的樣子,你們可以互相看看。”
程大器說的輕描淡寫,但是幾個礦工的心里,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但見六個礦工頭頂的安全帽,全部破碎成了一塊塊,鮮紅的血液,和白色的腦漿混合在一起,與破碎的安全帽緊緊粘貼。
一個礦工的身體,被一根倒塌的木頭貫穿了胸膛。
另外一個礦工,雙腿被陷落的巨石壓斷,腦袋被砸成了一團漿糊。
還有一個被砸掉了半拉身體,僅剩的半顆腦袋上,眼珠子里插著一根鐵管子。
劉青山更慘,無論身體,四肢,還是頭顱,都被砸成了血肉模糊,僅剩下屁股的位置尚且還算完整。
幾個礦工陸續回過神,用僅剩不多且血肉模糊的手臂,撫摸著傷口,卻感覺不到一絲痛感。
劉青山第一個接受現實,想起了礦難發生時的種種情景,僅剩完整的屁股,坐在地上嗷嚎大哭起來。
“我們…都死了嗎?一個都沒有活下來?”被木頭貫穿胸膛的礦工,雙手死死抓著那根木頭。
眼珠子里插著鐵管子的礦工,痛苦的哀嚎道:“我也想起來了,我們正在一號坑里施工,突然發生瓦斯爆炸,我們整個一號坑的工友全都死了,劉青山的身體,就是被坍塌的礦石給砸成那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