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對付三爺這種人,最適合的方法,就是用溫水煮青蛙。
見火候差不多了,程大器才“勉為其難”的開口回應道:“想破這個局,其實并不難,以你的能力,找一臺鏟車和挖掘機,和幾個裝修工人,應該不算什么難事吧!”
“這點事都不用我親自出手。”
兩人走到樓下,三爺像個潑皮無賴似的朝外面招招手:“喂,那個誰,趕緊弄個建筑隊過來,設備齊全的那種,瓦工、木工、電工、水暖工,都給我備齊,快去。”
三爺手下不敢怠慢,轉身開車出去。
隨后,程大器又吩咐三爺的另外一個手下,出去買點他需要的東西。
大約過去一個多小時,三爺的兩個手下前后腳回到別墅。
程大器所需的物品都準備齊了。
另外一個保鏢,帶回來一整個裝修隊,鏟車鉤機一應俱全。
三爺在程大器面前,表現得十分謙遜,一副全憑大師做主的樣子。
既然這樣,程大器也不客氣。
他先讓鉤機師傅將鉤機開到北面山坡,刨兩個三米三的深坑,將石龜埋進去。
隨后又讓鏟車司機,將別墅外圍的小水渠給推平。
前前后后歷經四個多小時,程大器又讓三爺手下,把買回來的棗樹,沿著被推平的水渠栽上兩排,以及在院子里的養魚池內,種上幾朵荷花。
陰山埋石龜,庭院種鮮棗。
步步生蓮花,極陰變極陽。
改完風水格局,程大器滿意的拍拍手:“三爺,風水局已經變了,你家藥廠的生意會慢慢好起來的,打完收工,我就先撤了啊,拜拜。”
“啊?這樣就行了?”
三爺杵在原地有些凌亂。
找個裝修隊,隨便施工幾下,就改變了風水格局?
幾千塊就能搞定的事情,他卻花了二十萬。
一想到白花花的票子,馬上要進入別人的腰包,三爺難免感到一陣肉疼。
程大器斜視著他,點了根煙,輕輕吐了個煙圈。
“怎么個意思,要賴賬嗎?”
“不不不。”三爺連忙擺手,陪笑道:“那我可不敢,大師請放心,我一會兒就讓會計往你卡里打二十萬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程大器彈了下煙灰:“風水局我已經幫你改完了,你現在要做的,是要盡快找出那位躲在背后陰你的人,否則他會像一條趴在你身上的寄生蟲,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對你來上一口。”
“嗯,這個我懂,我馬上讓人去查,等我找出那孫子,非把他老二給剁下來喂狗不可。”
三爺嘴上說的豪橫,眼睛卻盯著程大器手里的小鬼神像,吭吭哧哧的問道:“大師,這個…這個東西你打算怎么處理?”
“交給我就行,你不用操心了,說不定還能給你個驚喜。”
人家畢竟出了二十萬費用,這筆錢總不能白花。
三爺讓手下開車,將程大器送回上元事務所。
小金粒見有人開門,立刻高聲招呼道:“這位爺,歡迎來到。。。。。。”
一句話還沒說完,他發現進來的人居然是程大器,嘴巴張得能塞進一顆鴕鳥蛋。
半晌他才反應過來,賤吧嗖的迎了上去:“哎呦,我的好兄弟,你回來啦,三爺沒把你怎么著吧,來,讓哥看看,少沒少什么零件。”
小金粒說著,就往程大器身上摸摸搜搜。
程大器立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急忙揮手制止:“打住,托您的福,我還活著,雖然惹了一大堆麻煩,但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。”
他沒把宰了三爺二十萬的事情,告訴小金粒。
畢竟財不外露嘛。
況且他心里還有點小九九,那就是吃完上家吃下家。
不等小金粒向他套話,他率先擺出一副“小爺剛才九死一生”的表情,慘慘戚戚的嘟囔道:“小金粒,這次我幫了你,你是不是應該報答一下?”
小金粒雙手一拍,呲著大牙花子:“沒問題啊兄弟,只要你身體沒問題,花點小錢那都不叫事,跟哥哥說,想吃點什么,這大盛京隨便你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