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大器趕緊揮手制止:“還給我當牛做馬,你是想咒我種一輩子地嗎?既然如此,我就更不能留你了。”
女鬼聽后先是愣了一下,她不明白種一輩子地有什么不好。
她活著的時候,那些地主老財,不都是靠屯田種地發財的嗎?
雖然她心里很納悶,但還是一個勁兒的給程大器磕頭賠不是,希望眼前這位先生能放自己一馬。
想到心里還有兩件事沒有解開疑惑,程大器沒有著急將女鬼封進符紙。
他先朝小金粒的方向招了招手,示意他過來,然后才開口問女鬼:“我有幾件事想問你,希望你能如實回答。”
“先生請問,小女子知無不,無不盡。”
程大器指著荒墳旁那兩棵老槐樹:“第一,那兩棵槐樹,是天然形成的鬼拍手,還是有人刻意為之?”
女鬼不暇思索的答道:“這個我還真沒留意,從我意識覺醒的那天起,我記得是沒有這兩棵樹的,加上我每隔一段時間,都要出去一趟,不知不覺,那兩棵樹就長這么大了。”
她一番話,更讓程大器覺得鬼拍手的布局,應該人為的。
“我再問你,老槐樹下有道封印,你知道是誰干的嗎?”
聽到封印兩個字,女鬼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。
“我當然知道,即使化成灰我也忘不了,本來在三十年前,我就已經達到由虛化實的境界,可是在十五年前,一個乳臭未干的臭道士,拿著塊大印,連商量的余地都不給,活生生將我修煉的寶地給封印了起來,導致我的一身修為,在這么多年里不進反退,現在連化實都做不到,只能通過障眼法迷惑他人,茍延殘喘至今。”
十五年前。
程大器推算了一下時間。
剛好是大師兄符均從丹霞山偷走云霄印的那年。
當時怕師父發現,還是自己給他望的風。
也就是說,鬼拍手布局內的封印,十有八九是大師兄符均留下的。
看來當初他偷走云霄印之后,下山的第一站同樣是盛京。
本以為想找到符均不太容易,沒想到這么快就發現了線索。
“那你知道封印貴寶地的人,最后去了哪嗎?”程大器繼續追問。
“這個我還真不知道,像他那么厲害的人,是不可能對我這樣一個普通女鬼動心的,更不可能對我留下行蹤。”
說話間,小金粒跑了過來,蹲在程大器身邊喘了兩口氣,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年輕女鬼,雖然害怕,但還是不忘拍馬屁道:“厲害了我滴哥,此等風騷的女鬼,這么快就讓你給拿下了。”
程大器翻了個白眼,懶得理他,接著問道:“最后一個問題,以你的修為,直接面對充滿陽剛正氣的男人,無異于自討苦吃,可前些天,你為什么要對他出手?”
說到最后,他伸手指向一旁的小金粒。
見程大器夸贊自己身上充滿了陽剛正氣,小金粒立刻變得像大猩猩一樣,昂首挺胸,趾高氣昂了起來。
那模樣,簡直比地上的女鬼還風騷。
“因為他身上有我的東西,是當年負心漢送給我的定情信物,呸,那負心漢真是損到家了,連送人家的定情信物都是假的。”
看到年輕女鬼咬牙切齒的模樣,小金粒也跟著咬牙切齒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是在替女鬼鳴不平。
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明白,前幾天花了好幾個達不溜,才在一眾淘客中脫穎而出。
好不容易淘來的寶貝,竟然是特么假的。
為此還差點丟了性命。
真特娘的。。。。。。
“好了,我的問題問完了,我先暫時將你封印,等以后找到合適的機會,把你超度到陰司。”
女鬼本以為自己如實相告,會得到程大器的同情,從而放過自己,沒想到還是難逃被封印的結局。
她覺得自己可以再“搶救”一下,奈何程大器根本不給她機會。
納靈符貼在女鬼額頭,念了幾句口訣,她的靈體開始變得越來越暗淡,最后化作一縷陰風,飄進符紙之內。
見女鬼被封印到符內,小金粒從褲兜里掏出那塊玉佩,翻來覆去的端詳。
扔了吧,還有點舍不得,畢竟花了好幾萬買的。
留著呢,還沒什么卵用,因為是假的。
最后他決定帶回店里,換下之前大波浪要買的那塊玉佩,重新貼上“鎮店之寶”的標簽。
程大器這邊,雖然封印完了女鬼,但事情并沒有結束。
因為地上還有個大活人的問題等著解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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