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看小金粒經常和出土的物件打交道,但像鬼這種東西,他卻是實打實的第一次見。
“快讓她走開,趕緊讓她離我遠點。”
小金粒整張臉都被嚇成了豬肝色,差點哭出聲。
他這是典型的初次見鬼癥,程大器也懶得逗他,急忙讓女游魂變成死前的樣子。
女游魂原地轉了一圈,重新變化成美貌的少女。
小金粒心有余悸的拍著胸脯:“大器,我還以為她是你找的妞,半夜把我叫醒是讓我來刷鍋的呢。”
程大器翻了個白眼,轉頭看向女游魂:“你不是有話要說嗎,現在可以說了,要是敢騙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程大器拍了拍背包,暗示女游魂單法界圖的存在:“你懂的。”
在單法界圖面前,別說一縷游魂,即使更高一級的怨靈,也翻不起任何風浪。
女游魂慘慘戚戚的哭訴道:“我本是財經學院的大一學生,幾年前因為和男朋友吵架,走夜路時經過一片墳地,被里面的一個女鬼所害,而后豢養起來,她自己離不開那個地方,就讓我到處勾搭男人,吸取陽氣供她修煉。”
說到這里,她指著小金粒的方向,繼續說道:“前幾天他經過我們的地盤,那女鬼見他身上陽氣旺盛,就讓我勾引他。。。。。。我真不是有意要害他的,先生,求您原諒我。”
女游魂說完,開始對程大器磕頭,祈求原諒。
了解完事情的真相,程大器覺得眼前的女游魂貌似也挺可憐的,于是拿出一張符紙。
“你說的女鬼,我肯定會去收了她,這樣吧,你先進來,等以后找到合適的機會,我想辦法為你超度。”
女游魂三叩九拜,千恩萬謝,旋即化作一道陰風,飛入符紙之內。
“兄弟牛氣。”小金粒豎起大拇指:“我覺得你一點也不比坤哥差。”
蔡成坤只是李道子的記名弟子,從師父身上學到了一招半式。
如果不是因為李道子,只注重對程大器堪輿術的指導,而忽略了道術,十個蔡成坤捆一塊,也不是程大器的對手。
程大器下床穿上鞋子,走過去拍了拍小金粒的肩膀:“走吧哥,帶我去你被鬼打墻的地方看看。”
“現在?”
小金粒看了一眼時間,眼神中寫滿了吃驚。
程大器淡定的點點頭:“對,就是現在,女游魂被我拘了,過了丑時若未回去,肯定會引起墳地中那女鬼的懷疑,加上女鬼已經鎖定了你身上的氣息,越早解決越穩妥。”
天生膽小的小金粒,不停揮舞著雙手:“抓鬼這么刺激的事兒,我覺得我還是留在家里,為你加油助威比較好。”
程大器無所謂般的聳聳肩: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去了吧,反正女鬼相中的是你又不是我。”
說著,他重新躺回到床上。
恐嚇這一招,對小金粒還是很管用的。
雖說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踏足那個破地方,但問題若不解決,他早晚得完蛋,索性把心一橫,點頭表示同意。
兩人在夜間行走了將近一個小時,總算來到了小金粒當初被鬼打墻的墳圈子旁。
來到一處地勢平緩的位置停下,小金粒指著不遠處的方向說:“喏,就這兒,那天我就是被這些個墳包子,困住好幾個小時。”
程大器凝神眺望,發現眼前是一片開闊地,里面長著不少柳樹和槐樹,每兩棵樹之間,都會有一到兩座墳墓,其中大部分長滿了雜草。
很明顯,這座亂墳崗已經存在很多年頭了。
小金粒貓著腰,悄悄跟在程大器身后,指著兩棵大樹之間的一座老舊墳墓,心驚膽戰的說道:“看到那座墳沒,我敢肯定,那天的女人壞笑聲,就是從那座墳里傳出來的。”
順著小金粒指引的方向,程大器赫然發現,那座孤墳的兩側,各自長著一棵高大的槐樹,樹葉遮住月光,在孤墳上投下大片陰影,像一只只張牙舞爪的厲鬼,正欲破土而出。
被樹葉遮擋住的孤墳,像一只巨大的怪物頭顱,垂落而下的樹枝,宛如惡魔的頭發,沿著怪物的臉頰,順流而下。
微弱的月光灑下,令整座孤墳散發著幽森的氣息。
“原來是鬼拍手,怪不得鬧鬼呢。”
精通風水術的程大器,一眼看出眼前的孤墳和兩棵大槐樹之間,形成了鬼拍手布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