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津南則格外小心翼翼,頭埋得更低了些,聲音恭敬而略帶拘謹:“見過大哥!”
陳宴坐在主位上,目光溫和地看著兩個弟弟,抬手輕揮:“免禮吧!”<b>><b>r>隨即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兩個空位,說道:“坐下說話!”
“是。”
二人齊聲應答,依在空位上落座,身姿端正,雙手放在膝上,不敢有絲毫懈怠。
陳宴端起案上的熱茶,輕輕吹了吹熱氣,問道:“泊嶠,津南,你們如今年歲也不小了.....”
“對自己的仕途,可有何規劃呀?”
陳泊嶠并未絲毫遲疑,聞當即抬眼,目光灼灼如炬,直直望向主位上的陳宴,神色鄭重而恭敬,拱手朗聲道:“自古長兄如父,大哥您如今既是朝中重臣,更是咱們陳氏一族的當家之人,一切都聽從大哥的安排!”
語鏗鏘有力,滿是對兄長的信賴與敬重。
雖說他與大哥不是一母同胞,卻終歸是血脈相連,都姓陳,是一家人,而且還一同聯手對渣爹復過仇,是有情誼在的!
陳泊嶠相信大哥,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!
一旁的四弟陳津南,連連點頭附和,語氣急切:“正是!正是!”
隨即,有樣學樣地拱手,雖帶著幾分少年人的青澀,卻也振振有詞:“大哥深謀遠慮,眼光獨到,讓弟做什么,弟就去做什么,絕無二話!”
陳宴淡然一笑,目光緩緩落在陳泊嶠身上,語氣平和地吩咐:“泊嶠,為兄準備讓你去長安縣,任倉曹一職。”
長安縣為京畿要地,倉曹掌糧廩倉儲、祿廩出納等要務。
雖品級不及高階官員,卻是歷練才干、熟悉政務的關鍵職位。
積攢政績后,也更易于提拔重用,還不會招人非議.....
陳泊嶠先是一怔,顯然未料到兄長會給予如此實在的安排,眼中瞬間迸發出明亮的光彩,激動之情難以掩飾。
他猛地站起身來,挺直脊背,大步上前一步,對著陳宴深深躬身行禮,聲音因抑制不住的欣喜而微微發顫:“多謝大哥提拔!”
“弟定不辜負大哥的厚望與栽培!”
倉曹雖屬佐官,卻關乎京畿民生根本。
對初入仕途的自己而,已是極為難得的機遇。
陳宴見他如此模樣,抬手輕輕按了按,示意他起身:“長安縣令宇文襄乃為兄至交手足,性情醇厚,處事公正,你到任后,他自會多有照拂,幫你熟悉政務!”
陳泊嶠直起身時,眼眶已微微泛紅,心中滿是暖意與感動。
他再次躬身,語氣真摯而懇切:“大哥處處為弟著想,弟無以為報,唯有盡心履職,不負所托!多謝大哥!”
陳宴的目光移向一旁的陳津南,語氣依舊平和:“津南,為兄有意讓你北上,前往山鹿縣任縣令。”
“縣令?”陳津南先是喃喃重復,眼中滿是茫然,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本以為兄長會給自個兒安排個佐官歷練,卻沒料到竟是一縣之主。
怔愣片刻后,忽的眼前一亮,狂喜如潮水般涌上心頭,臉上的青澀拘謹瞬間被激動取代。
他猛地躬身,幾乎要彎到地面,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與顫音:“多謝大哥拔擢!”
“弟.....弟定當勤勉為政,不辱使命!”
縣令一職在大周,依縣之大小有明確品級。
山鹿縣雖非京畿大縣,地域也稍偏,卻是獨當一面的要職,更是實實在在的一把手。
對他這般初入仕途的子弟而,已是天大的恩典。
陳宴看著他喜不自勝的模樣,嘴角微微上揚,眼中漾著溫和的笑意,緩緩補充道:“山鹿縣屬夏州管轄,夏州刺史乃是為兄至交,為人豪爽仗義,且熟悉邊地政務。”
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為兄會寫一封名帖給你,你到任后只管拿去拜會,他自會為你周全,助你站穩腳跟。”
陳津南聞,心中愈發感動,眼眶微微發熱。
他再次深深躬身,語氣真摯無比:“大哥事事為弟著想,這份恩情,弟永世不忘!多謝大哥!”
陳宴抬手示意起身,語氣鄭重了幾分:“任命文書不日就將送到你們手上。”
隨即叮囑道:“山鹿縣與長安相隔千里,路途遙遠,長安縣的倉曹事務也需盡早接手,你們早些收拾東西準備赴任吧,莫要誤了時日。”
“是!”兄弟二人齊聲應道,聲音洪亮,滿是振奮與恭敬。
陳宴抿了抿唇,沉聲道:“履職之后,切不可驕躁輕狂。”
“地方政務繁雜,民生瑣事無小事,你們要好好磨礪心性,多聽多學多做,用心積攢政績。”
“陳氏一族的未來,可都擔在咱們的肩上了!”
外姓心腹要提拔,同姓兄弟也是要用的。
陳某人趁此時機,盡可能地擴充自己手中的牌......
“謹遵大哥教誨!”陳泊嶠與陳津南齊聲應答,目光堅定。
這兩人雖然年輕,卻不愚鈍,當然清楚有了政績,大哥才好將他們提上高位.....
說不定還有出將入相的機會!
陳宴見狀,抬手擺了擺:“去吧!”
“弟告退!”
二人再次躬身行禮,動作規整肅穆。
轉身離去時,步伐沉穩卻難掩振奮,剛踏出明政堂的門檻,清晨的曦光便迎面灑落,鍍在他們的錦袍上,宛如鋪就一層金輝。
兩人望著漫天澄澈的晨光,眼中滿是憧憬,仿佛已望見自己前程似錦的未來。
明政堂內復歸寧靜,暖爐的松煙依舊裊裊。
陳宴目送二人遠去,緩緩站起身,紫袍隨著動作流淌出沉穩的弧度,腰間玉帶勾勒出挺拔身形,沉聲道:“朱異,紅葉,走!”
“咱們去接管左武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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