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都是妾身該做的,只-->>求她能平安順遂,誕下康健孩兒。”
宇文澤在一旁連連點頭,附和道:“阿兄放心,阿嫂吉人天相,再加上這份祈福文書,定然順遂。”
“咱們就在這兒陪著你,等她好消息!”
崔元容眼眶瞬間一熱,心中滿是感動,上前一步,拉住杜疏瑩的手,指尖帶著幾分激動的顫抖,語氣真切:“妾身沒看錯,疏瑩真是個好孩子!”
“歲晚能有你這樣的閨中密友,是她的福氣,也是我們裴家的福氣!”
眼底滿是欣慰。
畢竟,這些事連她這個娘都沒想到.....
杜疏瑩被夸得臉頰微紅,輕輕搖了搖頭,柔聲回道:“伯母謬贊了!”
她抬眼望向暖閣門扉,神色愈發鄭重,“我與歲晚是姐妹,她的事便是我的事。”
“只要歲晚能平安無事誕下孩兒,一切就都是值得的!”
崔元容連連點頭,心中的牽掛與感動交織,她望著杜疏瑩,又看了看緊閉的暖閣,眼中閃過一絲虔誠,提議道:“咱們一起向佛祖祈禱吧,多一份誠心,便多一份庇佑,盼著歲晚能順順利利的。”
“好。”杜疏瑩立刻點頭應下,語氣堅定。
二人并肩站在廊下,松開彼此的手,雙手輕輕合十,眼眸微閉,神色肅穆而虔誠。
崔元容率先輕聲念起了祈福的佛經,聲音輕柔卻清晰,帶著滿滿的祈愿。
杜疏瑩緊隨其后,跟著一同誦經,字句懇切。
宇文澤看著廊下祈福的二人,忽然想起什么,抬手從懷中掏出兩個巴掌大的物件。
那是一對精巧的純金長命鎖,鎖身雕刻著繁復的“長命百歲”紋樣。
邊緣綴著細小的蓮花流蘇,日光透過廊檐落在上面,折射出溫潤而耀眼的光澤,一看便知是精心打造之物。
他湊近陳宴身邊,將長命鎖遞了過去,臉上帶著幾分期待:“阿兄,弟之前就命匠人打好了,這兩個長命金鎖!”
“你待會兒給孩子們戴上,保他們一世平安康健。”
陳宴見狀,忍不住嘆了一句:“你小子!”
宇文澤將金鎖往他手里一塞,笑道:“謝就不必說了!咱兄弟之間,用不著這個字!”
隨即,搓了搓手,語氣里帶著幾分急切的期盼:“可得是個帶把的小子啊!”
“到時候弟要做他們的干爹!”
陳宴握著那對溫熱的金鎖,嘴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意,爽快點頭答應:“行。這事我替他們做主了!”
宇文澤用手肘輕輕頂了頂,陳宴的胳膊,語氣帶著幾分戲謔與神秘,壓低聲音笑道:“阿兄,弟來之前,父親說要是能再定個娃娃親,親上加親,那可就再好不過了!”
大冢宰爸爸這是在彌補自己的遺憾嗎?.............陳宴聞,眉頭微微一挑,心中忍不住嘀咕,笑道:“為兄倒是樂意得很!”
好爸爸與老娘沒成,他與阿澤又是兩個大男人,膝下又沒女兒能嫁入魏國公府,看樣子似乎是打算,在孫輩身上完成心愿了.....
頓了頓,話鋒陡然一轉,目光掠過宇文澤身旁的王妃,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道:“不過你與弟妹可得加把勁啊!”
宇文澤眨了眨眼,臉上立刻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,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,壓低聲音回道:“快了快了!等九個月就知曉了.....”
“哦?”
陳宴見他這神秘兮兮又自信滿滿的模樣,心中頓時了然,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,挑眉笑問:“聽你這意思,是弟妹已經有了?”
宇文澤胸膛一挺,昂首挺胸,語氣極其得意,帶著幾分炫耀的意味說道:“自河州歸來這幾個月,弟可是一刻沒閑著呢!”
一個多時辰后,暖閣內忽然傳來一道尖銳而凄厲的喊聲:“啊——!”
那聲音穿透門板,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,瞬間刺破了庭院中的暖意。
陳宴渾身一震,臉上的神情瞬間僵住,心臟猛地揪緊,幾乎是下意識地驚呼出聲:“歲晚!”
他腳步踉蹌著往前沖了兩步,目光死死盯著暖閣門扉,眼底滿是驚慌與心疼,連呼吸都忘了節奏。
崔元容手中的絹帕早已被攥得不成樣子,聽到女兒這聲痛呼,眼淚瞬間涌了上來,死死咬著唇,心疼得聲音都在顫抖:“我的女兒啊!”
一旁的裴洵也面色凝重,眉頭擰成了疙瘩,負在身后的手緊緊攥起,指尖泛白。
宇文澤夫婦也臉上滿是擔憂。
杜疏瑩更是下意識地握住崔元容的手,輕聲安撫著,自己卻也緊張得手心冒汗。
所有人的心都被這聲痛呼揪到了嗓子眼,廊下瞬間陷入死寂,只剩下眾人急促的呼吸聲,與暖閣內驟然沉寂的空氣形成鮮明對比。
陳宴焦灼地守在門前,耳朵貼得極近,想要聽清內里的動靜,可方才那聲痛呼之后,暖閣內竟沒了絲毫聲響。
他心頭愈發慌亂,喃喃自語:“怎的沒有聲音了?歲晚,你怎么樣了?”
就在眾人提心吊膽、幾乎要撐不住的時候,暖閣的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了。
一位滿頭大汗的穩婆從里面走了出來,臉上帶著疲憊,卻難掩眼底的喜色,她快步走到陳宴面前,深深躬身,隨即直起身來,滿臉堆笑,高聲道:“恭喜國公!賀喜國公!夫人誕下了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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