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歲晚眨了眨眼,眸底的擔憂漸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堅定。
她輕輕點頭,動作雖輕卻格外鄭重,隨即抬手覆上陳宴放在案上的手。
“無論夫君是調任何職,是順境還是難時,咱們夫妻一體,妾身都會陪你共赴的!”女人聲音不高,卻字字清晰,目光緊緊鎖著他,像是要將這份心意全然傳遞過去。
說罷,手指輕輕攥了攥他的手,眼底漾開的笑意里,滿是不問緣由的信任與支撐。
那一刻,裴歲晚以為陳宴,是在編造理由安慰她,怕動了胎氣.....
畢竟,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,稍有差池,便容易萬劫不復。
而自家夫君此次河州歸來,更是已經功高蓋主.....
陳宴見裴歲晚那雙美眸,滿是“共赴時難”的堅定,先是愣了愣,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,唇邊卻漾開一抹淺淡的笑意。
他反手握住女人的手,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,語氣里帶著幾分哭笑不得的溫和:“歲晚,阿澤也一同被調任了長安令!”
頓了頓,又繼續道:“大冢宰還讓我掌明鏡司權柄如故!”
自己真是娶了個好女人啊!
“這樣的嗎?”
裴歲晚聞,美眸亮了亮,瞬間明白過來,臉上滿是恍然大悟的神色,語氣里帶著幾分驚喜的輕顫。
旋即,松了口氣,感慨道:“太師對夫君還真是親厚啊!”
如果是夫君一人調任,那大概就是君心難測.....
可若是有阿澤弟弟一起,恐怕是真的磨礪了!
而且,萬年就在長安,想來太師也是不愿走遠的.....
陳宴端起瓷碗,又喝了一口雞湯,溫熱的暖意漫過心口,讓他眼底的柔和更甚幾分,望著案上跳動的燭火,聲音輕緩卻滿含感慨:“大冢宰于我如父,為我與阿澤的未來,可謂是殫精竭慮.....”
說罷,他輕輕嘆了口氣,指尖在碗沿輕輕摩挲,語氣里帶著幾分悵然與鄭重:“欠他老人家的恩情,越來越難還清了!”
正因如此,宇文雍才必須死!
陳某人豈會眼睜睜,坐視大冢宰爸爸死于非命?
裴歲晚抿了抿唇,滿是認同,語氣格外認真:“咱們日后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!”
陳宴輕輕點頭,眼底的鄭重漸漸被溫柔取代。
他起身繞到裴歲晚身前,緩緩半蹲下來,動作放得極輕,生怕驚擾了什么。
掌心先輕輕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,待感受到一絲微弱的動靜,才將耳朵貼了上去,連呼吸都放得平緩。
寂靜的書房里,只剩燭火噼啪的輕響。
他聽了片刻,才直起身,指尖輕輕蹭過裴歲晚的裙角,語氣中滿是期待:“再有三個多月,咱們就會有嫡子女了.....”
裴歲晚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抬手輕輕撫上陳宴的發頂,指腹溫柔地拂過發間的碎發。
美眸中已泛起了期盼之色。
要是兩個都是兒子就好了......
“可得有一個是小子啊!”
陳宴緩緩抬起頭,目光落在裴歲晚含笑的臉上,隨即又下移至她的小腹,掌心輕輕覆在上面,鄭重道:“等他出來了,我就立他為世子!”
陳某人可不會寵庶滅嫡。
他的嫡長子會傾盡最好的資源去培養!
裴歲晚聞,指尖輕輕一頓,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,眼底漾開幾分雀躍的光,柔聲道:“夫君,妾身聽說廣濟廟的添丁丹藥,很是靈驗,要不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陳宴嚴肅打斷:“那些東西少碰!”
丹藥什么的,多少帝王將相是吃這玩意兒,給吃死的......
及于此,他指尖忽然一頓,像是被什么念頭猛地擊中,眼睛驟然亮了起來,先前的嚴肅瞬間被狂喜取代:“等等!”
“我有辦法了!”
旋即,猛地站起身,大手在案上重重一拍,震得燭火都晃了晃,隨即仰頭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:“哈哈哈哈!”
裴歲晚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,下意識往后縮了縮,扶著小腹的手又緊了緊,滿是錯愕,帶著幾分擔憂與疑惑地問:“夫君你怎么了?”
“有何辦法了?”
這看起來怎么如此像突發癔癥?
高興得有些不同尋常了.....
喜歡天崩開局:從天牢死囚殺成攝政王請大家收藏:()天崩開局:從天牢死囚殺成攝政王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