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?”
“!!!”
陳宴先是盯著那道明黃圣旨愣了一瞬,眉峰間的疑云如同被風吹散般,瞬間一掃而空。
緊接著,眼底飛快閃過一絲錯愕,隨即被恍然大悟的清明取代——
原來大冢宰爸爸的安排,從來不是制衡......
“哈哈哈哈!”
這份通透剛漫上心頭,他忽然笑出了聲,起初還是克制的低笑,到后來越笑越暢快,干脆向后靠在椅背上。
一手按著扶手,一手揉著笑酸的腮幫子,笑得前仰后合。
宇文澤被整不會了,眼底滿是茫然,疑惑問道:“阿兄,你這是因何發笑呀?”
頓了頓,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還捧著的圣旨,眉頭微微蹙起,愈發不解:“弟的調令有哪兒不對嗎?”
能讓他阿兄如此失態的,大概可能是這調令有問題.....
莫非是偽造的?
可誰有這等膽量呢?
“沒事沒事!”
陳宴擺了擺手,笑聲漸漸收住,只余嘴角還掛著未散的笑意,先前的沉凝全然不見,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輕松:“為兄就是想到了些開心之事.....”
頓了頓,又繼續道:“阿澤,你繼續說!”
雖說調任萬年令看起來像是貶官......
但跟大冢宰爸爸親兒子一個待遇,那這性質就不一樣了!
是他誤會了大冢宰爸爸。
分明是讓他們兄弟倆守京畿重地!
一切都解釋得通了......
宇文澤將圣旨疊好揣回懷中,指尖按了按確認穩妥,語氣中帶著興奮:“阿兄,弟在來的路上,聽府上公羊先生說......”
頓了頓,接著說道:“父親準備讓你先干半年萬年令,再調任京兆尹!”
而他則是任京兆少尹,作為阿兄的副手。
極其合理的安排!
這是大冢宰爸爸要鍛煉我的政務能力啊!............那一刻,陳宴心中了然與動容,輕輕嘆了口氣,眼底漾開一層暖意,感慨道:“大冢宰為了咱哥倆,還真是操碎了心!”
調任萬年令哪是什么貶官呀?
分明就是大冢宰爸爸,想讓他們下基層刷履歷.....
這看似不起眼卻也不可或缺!
要知道大野淵能順利起兵,一路從晉陽打入長安,就是因為其在入關中的路線上都任職過,有足夠的基本盤與名望.....
而且,這下基層還能近距離了解民生,練手政務。
那一瞬間,陳某人真想給自己兩巴掌!
居然質疑大冢宰爸爸的良苦用心?
真當誰都是陳通淵那癟犢子?
“是啊!”
宇文澤聽著這話,臉上的興奮也淡了幾分,跟著輕輕嘆了口氣,垂眸時眼底漫上一層心疼,聲音也放輕了些:“弟昨日同父親說話,都瞧見他鬢間生了好多白發......”
話尾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酸澀。
陳宴抬手,輕輕拍了拍宇文澤的肩膀,鄭重道:“阿澤,你可不能懈怠,爭取早日替大冢宰分些擔子!”
如今串聯起一切,又冷靜下來后,仔細想想的大冢宰爸爸的調任.....
看似限制,實則保護。
自己最近風頭的確太盛了。
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.....
總有些人會看不慣的。
不如直接“貶官”萬年令,避避風頭,還能順帶熟悉地方政務,為日后鋪路!
大冢宰爸爸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,感恩的心啊!
宇文澤聞,深以為然,用力重重點了點頭,下頜線繃得筆直,語氣里滿是懇切:“阿兄說得極是!”
他不會讓父親失望的.....
“阿澤,你且先回府!”
陳宴淡然一笑,輕拍宇文澤,說道:“待晚些時候,為兄去王府拜謝大冢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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