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司馬?”
陳宴眨了眨眼,喉間滾出低低的呢喃,帶著幾分意外,隨即看向紅葉,語氣瞬間添了幾分急促,揮手道:“快快有請!”
話音剛落,他又轉向一旁侍立的溫潤,眉頭微展卻不掩鄭重:“去吩咐人送來好茶!”
溫潤垂首應道:“是。”
旋即,四人腳步輕悄地退了出去,各行其是。
沒多時,一抹紅衣已率先轉過游廊,正是去而復返的紅葉。
她走在前方引路,身后跟著一行人。
居中是宇文橫,玄色錦袍上繡著暗紋云鶴,腰束玉帶,面容剛毅,身側并肩走著個少年,青衫磊落,眉眼與他有七分相似,卻多了幾分少年人的鮮活,正是世子宇文襄。
再往后,數名身著勁裝的親衛整齊跟隨,步伐輕緩卻難掩肅殺之氣。
一行人剛到書房門口,早立在階前等候的陳宴便立刻上前,臉上堆起熱絡的笑意,隔著三步遠便拱手喚道:“大司馬!”
宇文橫亦是快步上前:“阿宴!”
陳宴微微躬身作揖,袍角隨著動作輕揚,臉上的笑意比方才更盛,聲音里滿是熟稔的親近:“這是什么風,將您老給吹來了?”
“下官有失遠迎啊!”
頓了頓,又繼續道:“還請恕罪!”
說歸那么說,但大司馬卻是陳宴在長安,除了大冢宰爸爸之外,最為親近的長輩了
宇文橫握著陳宴的手微微用力,另一只手抬起來,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,喉間滾出爽朗的笑聲,聲音在庭院里蕩開:“是本王未遞拜帖,就直接冒昧來訪了!”
“您這說得哪里話?”
陳宴聞眼底笑意更濃,唇角彎起的弧度里滿是舒展,輕輕搖了搖頭,開口道:“您能蒞臨府上,下官可是求之不得呢!”
話音落,他順勢側身讓開半步,右手朝著書房門的方向一引,掌心微向上抬,姿態極為恭敬:“快屋里請!”
跟在后邊的宇文襄,目光一直落在陳宴身上,指尖無意識捻著青衫袖口,心里暗自嘀咕:“這位魏國公,怎么與想象中那般不同”
如此近距離一觀,外貌亦如坊間傳聞那般英武挺拔,除了皮膚黑些外,稱得上是美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