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往前踏出一步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原本平和的眼神變得銳利,厲聲呵斥道:“放肆!”
頓了頓,目光緊緊盯著高炅,繼續說道:“在你面前的-->>,是我吐谷渾大汗,你一個小小的使節豈敢無禮!”
眸中滿是警告之色。
高炅面對呵斥,臉上絲毫不見慌亂,反而饒有興致地將目光落在夏侯達身上,上下打量了片刻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慢悠悠開口:“想必閣下就是夏侯達王子吧?”
稍作停頓,他話鋒一轉,眼神里添了絲不易察覺的調侃:“與夏侯順太子當真相像,不愧是親兄弟!”
夏侯伏允聽出那話里的外之意,臉色瞬間沉了幾分,搭在御座扶手上的手指猛地攥緊,目光銳利地盯著高炅,問道:“本汗的太子,可是落入了你周軍之手?”
高炅依舊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,指尖輕輕摩挲著衣袖邊緣,嘴角微微上揚,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弧度,拱了拱手,輕笑道:“大汗放心,太子在長安一切安好,不僅有專人照料起居,更是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,半點委屈都沒受!”
太子果然被生擒了.............夏侯伏允心中嘀咕一句,沒有任何猶豫,猛地從御座上坐直身子,雙手按在扶手上,原本刻意維持的從容被一股強裝的氣勢取代。
他眼神銳利如刀,直直看向高炅,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幾分刻意的厲聲:“贏了太子又如何?”
稍作停頓,刻意頓了頓,仿佛在強調底氣,繼續說道:“我伏俟城中還有十萬大軍!”
說這話時,故意挺起胸膛,試圖用“十萬大軍”的說法震懾對方。
盡管那只是虛報夸大的數字.....
高炅見狀,臉上不見絲毫波瀾,反而緩緩將一只手背在身后,姿態愈發從容,不慌不忙道:“大汗,不用給本使虛張聲勢!”
頓了頓,身體微微前傾,意味深長道:“伏俟城中的兵力有多少,糧草還能支撐多久,你應該心中有數!”
“本汗當然有數!”
夏侯伏允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底翻涌的慌亂,雙手猛地一拍御案,眼神凌厲如鋒,裝得格外自信,斬釘截鐵道:“與你周軍打個一年半載,不成問題!”
旋即,聲音又抬高幾分,又強硬道:“就是不知你周軍,能否打得起了!”
“一年半載?”
“憑什么?”
高炅聽了這話,像是被戳中了笑點,當即搖了搖頭,嘴角的笑意瞬間變得極為戲謔,連眼神里都盛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。
他往前半步,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輕慢,毫不留情地拆穿:“憑那三座被燒為焦土的糧倉?”
頓了頓,目光掃過殿中擺放的佛像,語氣極盡嘲諷:“還是憑你們信仰的佛祖?”
夏侯伏允聽到“三座糧倉”時,整個人猛地一怔,原本挺直的脊背不自覺地垮了半分,額間瞬間沁出細密的冷汗,順著鬢角悄悄滑落。
他攥著御案的手微微發顫,心底滿是慌亂與驚詫:“他....他怎么知道的?!”
“連糧倉的數目,都一清二楚?!”
這念頭如驚雷般在他腦中炸開,之前強裝的強硬與自信瞬間崩塌。
眼神里只剩下掩飾不住的心虛。
高炅將夏侯伏允的慌亂盡收眼底,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,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對方從強硬到心虛的轉變,往前又邁了半步,笑問道:“瞧大汗這表情,是不是很好奇本使是如何,知曉得這般詳細的?”
“.......”
夏侯伏允死死注視著高炅,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原本緊繃的下頜線微微松弛,眼底的慌亂被更深的凝重取代,嘴唇動了動,最終還是抿成一條直線,陷入了沉默。
高炅倒也沒再賣關子,先是輕笑一聲,打破了殿內的凝滯,隨后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,緩緩解釋道:“因為在開戰之前,我大周的繡衣使者及一眾高手,早已奉大將軍之命,潛入了伏俟城中!”
頓了頓,又繼續道:“摸清楚了糧倉所在的同時,還時刻監視著你們的一舉一動......”
沒辦法,他們的陳大將軍向來謹慎,從不打無準備的仗.....
早就將伏俟滲透得跟篩子一樣了!
夏侯達似是意識到了什么,瞳孔一縮,像是突然被驚雷擊中,猛地往前踏出一步,指著高炅,聲音都帶著幾分發顫:“那糧倉上方出現的藍光,是你們搞的鬼!?”
那詭異的天象,果然不是偶然......
是周軍用來定位的手段!
難怪砸得那么準.....
高炅沒有絲毫遮掩,反而坦然頷首,理所當然地承認道:“當然!”
話音剛落,他瞬間收斂了之前的戲謔笑意,眼神變得銳利而嚴肅,沉聲說道:“行了,接下來咱們該來,好好談一談和約了!”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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