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出來的一般。
獨孤昭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,就領著私兵沖了出來
誰能想到最終還是沒能趕得上?
慧能這禿驢是該死,但要殺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啊!
“為何?”
趙虔不明所以,啞著嗓子開口,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茫然。
頓了頓,又繼續道:“這賊禿驢一死,偈語禍事便可就此了結!”
在這位趙老柱國看來,毀了獨眼石人像,再將慧能挫骨揚灰,就能一勞永逸,就能將所有麻煩事平息!
“趙兄,你糊涂啊!”
獨孤昭看著趙虔那張寫滿執拗與困惑的臉,胸腔里的怒火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,燒得他喉嚨發緊。
他深吸一口氣,胸口劇烈起伏,眼里的恨鐵不成鋼,幾乎快要溢出來:“眾目睽睽之下殺慧能,只會適得其反,令世人覺得你是心虛,是在欲蓋彌彰!”
“那偈語之事,是殺一個慧能,就可輕易解決的嗎?”
獨孤昭真想不明白,刀光劍影里滾過來的趙虔,打仗如此厲害,為何在這方面如此蠢笨,完全就是個睜眼瞎?
這樣堵得住悠悠之口?
一刀砍下去是痛快了,但考慮過后果嗎?
尤其是當著這么多長安百姓的面
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!
“有這么嚴重嗎?”
趙虔被獨孤昭這番疾厲色的話砸得懵在原地,方才還梗著的脖子慢慢垂了下來。
他望著地上那灘漸漸凝固的血跡,又看了看獨孤昭氣得發抖的手,腦子里像有根生銹的軸,忽然“咔噠”一聲轉了半圈。
終于開始后知后覺。
難怪宇文滬不僅不使絆子,還如此配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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