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宴清了清嗓子,在全場齊齊注目之下,一字一頓道:“諸位的項上人頭!”
“什么?!”
時含章一驚,瞪大了雙眼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差點以為是聽錯了。
項上人頭?
他們的?
什么意思?
“你不是來與我等合作的,而是來抓捕我等的!”
魯子閱反應最快,幾乎是在第一時間,就領會到了陳宴的意圖。
這家伙根本就是來者不善!
“合作?”
陳宴聽樂了,似笑非笑,朗聲道:“陳某乃是明鏡司督主,豈能與爾等zousi通敵之徒,同流合污?”
“此番前來,就是要擒拿爾等,以爾等的人頭,剎住這股zousi風起,以正國法,以正朝綱!”
說罷,猛地一甩衣袖。
儼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。
也不動腦子想想,他陳宴有的是賺銀子的路子,還需要去做以損害大周國力而謀利的zousi?
蠢貨!
“徐執象!”
“這是怎么回事!”
“你他娘的是失心瘋了!”
魯子閱抬眸搜尋,終于捕捉到已經退了老遠的徐執象,忍不住罵道。
那一刻,魯子閱終于意識到了,一個極其恐怖的問題.....
他們被徐執象給賣了!
但大家都是做zousi的,背后各有各的主子,分明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啊!
這么做能有什么好處呢?
“侯莫陳老柱國與陳宴達成合作了?”
一個猜測爬上了李陸同的心頭,卻猛地搖頭否決,“不對呀,他怎會做這種飲鴆止渴之事?”
涼國公想獻祭他們,作為投誠籌碼,吃下全部的zousi市場?
可這根本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。
聽陳宴剛才那意思,再加上他的背后還是宇文滬,根本不可能容許zousi這行當,再繼續進行下去,損害大周利益的.....
“諸位抱歉!”
徐執象站在一繡衣使者旁,朝四人拱了拱手,開口道:“徐某一家妻兒老小,都捏在陳督主手中,實乃不得已而為之!”
“難怪選擇這郊外的莊子,原來如此啊!”
魯子閱恍然大悟,冷笑道。
這根本不是侯莫陳老柱國的意思,而是徐執象被挾持后的個人行為。
他為了保自己的家小,將他們賣給了這陰險狡詐的明鏡司督主。
“陳大督主,你縱使收買了徐執象又如何?”
時含章昂首,眸中充斥著狠厲,冷冷道:“真當我等豢養的護衛是吃素的?”
“有那么容易被你拿下?”
說著,余光同時瞥向雅閣邊上,圍上來的四家護衛。
明鏡司繡衣使者是高手,他們的護衛也是精挑細選的,沒一個是弱的。
“那每年花出去的重金,不是白砸的!”方祖謙附和道。
養士千日用士一時,投了那么多銀子,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?
縱使明鏡司再厲害,也要崩掉其幾顆牙。
“本督知曉那都是江湖上,接近一流的高手.....”
陳宴雙手背于身后,不以為意,格外平靜道:“但想要反抗,首先得能站得起來才行啊!”
時含章心頭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下意識脫口而出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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