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真萬確!”
瘦小文弱的朱浮有些驚慌,抓著宇文澤的手,唯恐他將自己給掐死了,斬釘截鐵道。
(請)
賜婚圣旨
頓了頓,又繼續道:“世子那份賜婚圣旨,恐怕應該也已經送到王府了”
宇文澤拎了朱浮半晌,在喘了幾口粗氣,平復心緒后,才將他扔在了地上。
“他倆這反應,不像是事先知情的”
楊欽暗中觀察著陳宴二人,心中做出了相應判斷,很是疑惑:“宇文滬怎會讓自己唯一的兒子,娶獨孤大哥的彌羅?!”
“除非是”
那可是獨子啊!
宇文滬讓他娶誰都不可能娶政敵的女兒
尤其還是剛傳出克夫謠的政敵女兒。
是故,一個大膽的猜測,不受控制地涌現在楊欽的心頭
“那小皇帝還真是,一點兒都按耐不住了啊!”
獨孤昭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,余光瞥向了皇宮方向,心中冷笑道。
他怎么也沒想到,那小皇帝竟能想到直接下圣旨,做成既定事實
讓被賜婚的雙方不得不遵從。
妄圖加劇斗爭之心,昭然若揭!
“不!”
“如此有悖禮法人倫!”
“怎么可以這樣呢!”
宇文澤變得極為激動,徑直沖向獨孤昭,一把抓住他的手,疾聲道:“獨孤老柱國,咱們快快入宮面見陛下!”
“懇請陛下收回成名!”
儼然一副焦急的模樣,瞧不出任何作偽之色。
正所謂,人生在世,全靠演技
宇文澤或許沒將陳宴,別的本事學精,但在耳濡目染之下,將這一手演技,倒是練得爐火純青。
“天子金口玉,豈有收回之理?”
獨孤昭扒開宇文澤的手,氣得有些發抖,咬牙切齒道:“身為臣子,只得遵從!”
那一刻,獨孤昭的牙都快咬碎了
同時也在心中暗暗做下一個決定:
待他斗倒宇文滬后,有的是手段收拾那上躥下跳的小皇帝,絕不可能向宇文滬這樣寬容!
連發圣旨的權力,都不能讓那小崽子有!
宇文澤戲精上身,裝作想起什么的模樣,看向獨孤昭與楊欽,連忙焦急解釋道:“老柱國,大將軍,這絕不可能是我父王的意思”
“您二位可千萬不要誤會啊!”
陳宴那凝重的表情,恐怕也已經看出問題了吧楊欽的余光,瞥向了邊上一不發,臉色陰沉得能掐的出水的陳宴,最后落回宇文澤身上,說道:“世子無需如此,我等心中都有數!”
這個晉王世子,在長安世家的眼中,一直都是老實到愚昧的形象,倘若真是宇文滬做的,他不知情很正常
但陳宴卻是那副表情,就足以很能說明問題了。
是小皇帝要火上澆油,行挑唆之事!
獨孤昭知曉木已成舟,無法更改,隨即深吸幾口氣,迫使自己冷靜下來,看向陳宴,開口道:“阿宴,對于查案之事,老夫還要一個不情之請”
“老柱國說得哪里話”
陳宴凹著嚴肅神態,抬了抬手:“請講!”
“阿章!”
獨孤昭輕聲喚道。
“在。”獨孤章應聲而出。
獨孤昭抬手,指了指獨孤章,以一種商量的口吻,辭懇切道:“我這小兒愚鈍,還望阿宴在查案之時,將他帶在身邊,跟隨學習,再指點一二”
“可好?”
老匹夫這是不放心,要在我身邊插個真眼了陳宴一眼就瞧出了獨孤昭的意圖,沒有任何猶豫與推阻,爽快答應道:“老柱國都開金口了,晚輩豈有拒絕之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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