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熊熊大火,將燒盡你驚鴻會的罪孽!
“你不是陳宴,他不是晉王世子,又能是誰呢?”
韓長鸞聽樂了,上下打量著大放厥詞的陳宴,嘴角止不住上揚,大笑道:“不要虛張聲勢,拖延時間沒有任何意義!”
韓長鸞怎么看這位大周詩仙,都是在拖延,是等待變數
但有可能會發生嗎?
整座括蒼峰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下,不可能被翻盤!
甚至,明大人為確保萬無一失,派出了十之八九的力量來合圍
除非面前這兩人能以二敵三萬!
“是嗎?”
“陳宴”聞,不由地搖了搖頭,笑得前仰后合,側著大拇哥指了指自信的韓長鸞,看向身旁的“宇文澤”,戲謔道:“老胡,你瞧瞧,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相信了”
說罷,另一手抬起,捏著脖頸處的細痕,輕輕用力撕拉。
旋即,一張人皮面具應聲脫落,露出了藏匿在下方的真容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
“宇文澤”亦是大笑,做出了相同的動作,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,玩味道:“那咱倆也沒辦法呀!”
“你還有你”
“你們倆是什么人!”
這大變活人的一幕,直接看呆了韓長鸞,眸中盡是難以置信,右手顫抖地指了指憑空出現的兩人,脫口而出。
韓長鸞怎么也沒想到,得意地戲耍陳宴,將他玩弄于股掌之中,到最后發現自己才是小丑。
還是頂級ioker!
鼻子上隱隱有泛紅之感
“這他娘是怎么一回事?!”
熊安生緊握著鬼頭刀,盯著兩人的眼睛都看直了,腦子cpu都快燒了,破口質問道。
他不明白,掌中之物的兩人,為何瞬間就沒了,還變成了兩個根本不認識的玩意兒
“在下鐘嶸!”
“陳宴大人麾下,明鏡司朱雀衛繡衣使者!”
鐘嶸昂首,抱拳拱了拱手,朗聲做起了自我介紹。
“在下胡僧祐!”
“與老鐘一樣!”
胡僧祐緊隨其后,笑道。
兩人的話,如同一根刺般,扎進了韓長鸞的心頭,臉色陰晴不定,嘴角抽搐,“哈哈哈留守中軍大營的是冒牌貨”
“那真的陳宴與宇文澤莫非?!”
自自語的韓長鸞,說到這里之時,聲音猛地戛然而止。
因為在那一刻,后知后覺的他,猛地意識到什么
不好的預感,在急速上升!
“沒錯!”
鐘嶸輕笑,斬釘截鐵地做起了補充:“我家陳宴大人已經率軍,直搗王母宮山而去了!”
“你驚鴻會今日,在劫難逃!”
跟韓長鸞想的一樣,陳宴一開始就離開了
真正的誘餌,其實是留守中軍大營的冒牌貨!
釣的就是,他們這些由內鬼傳遞消息的匪患
而真正的陳宴,則領著精銳大軍,奔著老巢捅去了!
“呵!”
胡僧祐斜視韓長鸞,輕蔑一笑,冷哼道:“我家陳宴大人何等人物?”
“醉酒斗王謝的大周詩仙,兩戰打崩秦州叛亂的少年軍神,豈是能被爾等宵小之輩算計到的?”
“你以為你們那些雕蟲小技,便可以騙過陳宴大人的眼睛嗎?”
胡僧祐的眸中,除了對韓長鸞等人的嘲諷,就是對陳宴的崇敬。
只有親歷過之人,才能知曉自家大人的恐怖!
尤其看著面前被耍得團團轉,還自詡聰明的官匪,更感神機妙算!
“該死的陳宴!”
“一個十七歲的小子,竟能厲害到這個地步!”
韓長鸞面色鐵青,攥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,忍不住罵道。
自以為穩操勝券,卻在最后關頭,被棋高一著,滿盤皆輸
韓長鸞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,一個未及弱冠還嬌生慣養的二代小子,怎會城府手段如此老辣?
就連自己這個內賊,都是他算計中的一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