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請)
家父幫的不是你,而是要救涇州百姓!
“而涇州的富戶與百姓,則是他養肥的豬崽與韭菜!”
不可否認,這位涇州刺史的確極具治理才能
但他對涇州嘔心瀝血,殫精竭慮的出發點,卻是為了將豬崽養肥了再殺,將韭菜養長了再收割!
因為這樣的收效更高。
而明少遐的操作,與后世某些政客的操作,大差不差
樹立一個外部敵人(驚鴻會),作為自己攫利的手套。
再一邊唱白臉,一邊唱紅臉,轉移矛盾,解決反對的聲音,還能進一步打造自己的形象,收獲更多的愛戴
利益拿了,名聲有了,地位穩固了。
不可謂不高明啊!
而當陳宴的目光,移到“罪證”卷宗的末尾,瞧見了紅葉父親留在最后的話:
陳宴大人,以上是在下多年以來搜集的罪證。
但是基于這些年的觀察,以及在下的推斷,明少遐此人絕沒有那么簡單!
他恐怕在醞釀一個更大更歹毒的計劃!
務必萬分小心謹慎!!!
“紅葉她爹倒是不簡單”
“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!”
陳宴的目光,停頓在最后筆墨最濃厚的叮囑之上,指節輕敲桌面,沉聲道。
哪怕沒有紅葉父親的提醒,陳宴也早已察覺到了貓膩
明少遐費盡心機,打造驚鴻會,收割養肥的涇州,絕不可能是為了簡單搜刮金銀以供享樂。
極有可能是有更大的圖謀!
別忘了涇州可是位處要地
陳宴徐徐起身,躺到床上翹起了二郎腿,望著頂上,喃喃道:“我記得游顯查到的信息,那位劍道名家如今已經亡故”
“但他生前曾收過,一位復姓司徒的女孩!”
“司徒,司徒,會是涇州這些官員中的誰呢?”
在陳宴抵達安定之前,就早已看過了,涇州高級官員的名單,其中并無一人復姓司徒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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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。
館驛。
王雄六人聯袂來到陳宴之處,匯報道:“陳兄,兩萬涇州兵已經抽出六千精銳”
“我等目前各自整訓完畢!”
豆盧翎等點頭無聲附和。
“沒遭到什么阻力吧?”正在研究王母宮山地圖的陳宴,頭也沒抬,徑直問道。
“祖司馬有些不悅”
王雄如實道。
頓了頓,話鋒一轉,又繼續道:“但礙于陳兄的手書,并未多說什么!”
“也較為配合地移交了兵權”
別看王雄說得那般容易,過程中卻是使了手段的
要知道那可是涇州兵的控制權啊,任憑陳宴現如今暫代涇州最高長官,祖珽也不會輕易吐出來的。
是故,王雄擺下酒席,宴請祖珽等涇州高級武將,將其灌醉
“現在只需陳兄一聲令下,就可直奔王母宮山剿匪!”豆盧翎接過話茬,尤其是在瞥到陳宴桌上的地圖時,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澎湃,正色道。
整訓這三日,他幾乎是地圖不離手,早已想領兵大干一場了。
“很好!”
陳宴頷首,夸贊了一句。
這些被精心培養的世家子弟,能力的確不俗,短短三天就能整訓完畢,作為未來的武將班底,是不錯的選擇
旋即,轉頭看向邊上的宇文澤,問道:“阿澤,你那邊呢?”
宇文澤目光凜然,抱拳沉聲道:“葬禮已經籌備完畢,明日發喪的消息,也已經散布出去”
如今已是萬事俱備,只待大戲開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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