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兩位赴任的外放官員,怎么會是這倆位?!
“區區兩個外放官員,也敢阻我等的去路?”
“薛某且去瞧瞧!”
薛稷聞,昂起頭來,滿是不屑,輕哼道。
說罷,就策馬向前而去。
儼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。
所謂出城赴任,說得好聽點,叫做外放
形容得直白些,叫做貶謫!
對于這種官員,薛稷還未曾放在眼里
“這小子還真是,一點都按耐不住”
“這就要借機立威了!”
陳宴目送薛稷向前離去的背影,淡然一笑,心中猜出了他的企圖。
心高氣傲的薛氏子弟,連長安城門都還沒出,抓住機會就要翹尾巴,顯擺自己了
“薛稷這家伙是想先聲奪人,搶此行的話語權”
王雄的注意力,并不在薛稷身上,而是將目光聚焦于陳宴,心中暗道:“他會如何應對呢?”
現在的陳宴不同以往,性情大變,可不是什么好脾氣
尤其是自天牢死獄脫身后,手段更是不軟!
從那系列案件中,就可見一斑
王雄只好奇,這位朱雀掌鏡使,按兵不動,是準備做出怎樣的回應?
“有意思!”
“薛稷這愣種,真是一點都沉不住氣”
柳元景目睹這一幕,輕搖著手中折扇,嘴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,低聲喃喃。
他也沒想到,這連城門都還沒出去,就有好戲可以瞧了。
念及此處,余光瞥向了截然相反的陳宴。
柳元景也很期待他的手段與應對,到底值不值得柳氏一族的押注
“大人,這?”游顯抬手輕指,請示道。
“無妨!”
陳宴不以為意,隨性擺了擺手,笑道:“他想去就讓他去吧!”
“是。”游顯應道。
城門處。
薛稷迅速策馬揚鞭而來,于擁堵對峙處勒馬而停,面露桀驁之色,持鞭指向要出城的兩架馬車,厲聲道:“我等乃赴涇州剿匪之師,爾還不識趣舒舒退避,讓開道路!”
“耽誤了行程,爾可擔待不起!”
儼然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。
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,更是再明顯不過。
“真是好大的官威!”
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,從左邊那架馬車中傳出,是說不出的戲謔。
“誰說不是呢?”
緊接著,右邊那架馬車也傳出一道附和聲。
“秦兄,他這一張嘴就要咱倆,滾到一邊去呢!”左邊馬車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這聲音為何如此耳熟薛稷一怔,只覺有種似曾相識之感,片刻后,兩架馬車的主人撩開簾子走出,他徑直傻眼了,“秦世伯?”
“陸世伯?”
薛稷一眼就認出了兩人的身份,猛地回過神來,迅速翻身下馬,恭敬行禮:“見過兩位世伯!”
難怪會覺得聲音熟悉,原來竟是與自家父輩,有不俗關系的秦肇與陸邈。
“那兩位赴任的外放官員,怎么會是這倆位?!”
慢慢從后趕來的柳元景,在看清馬車下來之人的臉龐后,亦是大驚。
一位是前任小司寇上大夫,另一位前任是司市大夫!
縱使因此前御史彈劾之事,不得不被貶謫外放,那仍舊擁有不小的勢力,而且也僅是暫時的
待風頭過后,起復是遲早之事!
“薛稷搬起石頭來,砸自己的腳,怕是要頭疼死咯”
豆盧翎瞧著薛稷那誠惶誠恐的模樣,頗有幾分幸災樂禍,心中暗笑道。
想人前顯圣,壓陳宴一頭,結果踢到鐵板了
那兩位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啊!
“本官當是誰呢?”
秦肇雙手背于身后,垂眸上下打量著薛稷,陰陽怪氣道:“原來是薛氏的公子啊!”
“薛公子這稱呼未免太親近了,我二人可擔不起你這聲世伯!”
陸邈面無表情,接過話茬,冷冷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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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兩位赴任的外放官員,怎么會是這倆位?!
那模樣仿佛在說,不熟,莫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