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害你寶貝兒子的兇手,就在他們這些人之中!
毛被豐密,絨毛細膩柔軟,如云朵般輕盈,且平順靈活,風吹過時會自然擺動。
再加上那體型大小,一看就是兔皮!
盡管這菜譜,陳宴瀏覽得很快,但卻沒有看到任何一道關于兔肉的菜肴!
“回世子的話,那是二少爺與三少爺打回來的野兔”
“命廚房烹制成菜!”
被提問的董豫,瞥了眼墻上的兔皮,咽了口唾沫,如實說道:“小的見兔皮成色不錯,就留了下來,準備去賣出換點銀子買酒!”
事關身家性命,董豫連一丁點都不敢隱瞞。
兔皮雖不及貂皮、狐皮那般昂貴,但也可制成裘衣、帽、領等,還能制成兔毫筆
倒是可以賣出不少的銀子。
“別那么緊張,我就是隨口一問”
陳宴淡然一笑,輕拍董豫的肩膀,安撫道。
頓了頓,從懷中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,又繼續道:“拿著!”
“去買酒喝!”
說罷,將那張銀票塞進了,噤若寒蟬的主廚手中。
“一百兩?!”
捧著銀票的董豫,定睛看清數額后,身形為之一顫,詫異不已,磕絆道:“這這世子,這不合適吧?”
“小的不能收!”
那可是一百兩啊!
是身為主廚的董豫,在不吃回扣的情況下,好幾年的工錢了
結果就被世子用來請喝酒了?!
“這有什么不合適的?”
陳宴嘴角微微上揚,擺了擺手,笑道:“你董叔以往在府中,也沒少照顧我”
頓了頓,聲調一樣,故作威脅道:“你要是不收下,就是看不起我陳宴!”
記憶之中,這位叫董豫的小老頭,人還是挺不錯的
在母親離世后,沒少幫襯著他,還喜歡給青魚留肉。
“原來世子一直都記得”
董豫握著銀票的手微顫,頗為感動,紅了眼眶,抱拳躬身道:“多謝世子!”
“董叔,與我講講這野兔肉,是如何烹制的?”
陳宴伸手,托起小老頭,指了指墻上的兔皮,問道。
“一只紅燒,一只腌制后烤”
董豫將制作流程,一五一十娓娓道來,上到烹飪手法,下到用了哪些佐料,皆是事無巨細。
陳宴靜靜聽著,摩挲著下頜,似是想到了什么,問道:“都是用的廚房中的佐料?”
“沒錯。”
董豫很是肯定,推過灶臺上的各種瓶罐,說道:“用到的都在這里”
陳宴點頭,再次翻開了菜譜,這回細細瀏覽起來,指尖輕點其上一道反復出現的菜名,玩味道:“陳辭舊還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喜歡吃蟹呀!”
記憶之中,蟹這個玩意兒,一直都是陳辭舊的心頭最愛。
無論價格多么昂貴,都是魏國公府常備菜肴。
過去那些年,原主運氣好的時候,勉強能分到一兩只蟹鉗
“是的。”
董豫說道:“二少爺基本上隔個兩三日,最多四五日,就要吃一回”
頓了頓,似是回憶起了什么,又補充道:“近一月來還喜歡就著柿子吃!”
“說是解膩!”
因為是最受寵小公爺的心頭好,所以蟹的出現頻率極高
就是最近的吃法,董豫不是很難理解。
“柿子就蟹?”
陳宴喃喃重復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玩味道:“看來他真的很想,成為魏國公世子啊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陳辭舊的意圖,再明顯不過了
但是按照禮法,他陳宴只要活著一日,再無大過錯的情況下,世子永遠都只會是他的
不然,他們父子也不會煞費苦心,將陳某人送進天牢死獄
“世子,我們這些下人,都受過夫人恩惠”
“只認您是國公爺唯一的世子!”
董豫聞,目光一凜,雙手抱拳,鄭重道。
“嗯。”
“董叔你先忙,我去府中其他地方逛逛”
陳宴應了一聲,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,轉身離開了廚房。
“查的怎么樣了?”
等在外邊的陳通淵,見陳宴領著朱異走了出來,當即迎上前來,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“有點頭緒了”
陳宴雙手背于身后,漫不經心道:“但還需要更多的線索!”
“真真的?”
陳通淵一喜,試探性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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殺害你寶貝兒子的兇手,就在他們這些人之中!
他知道現在的逆子,有點本事了,但沒想到進展能這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