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釣的魚終于上鉤了李璮見狀,摩挲著下頜,心說一句。
宇文澤或許依舊云里霧里,但他卻看懂了自家大哥的布局。
活脫脫的“釣魚執法”
“哦?”
陳宴收回腳,朝林管事走去,似笑非笑,問道:“你管公然襲擊朝廷命官,蔑視朝廷威嚴,叫做誤會?”
“管事大人可知,這都是何罪責?”
說著,抬起手來,指了指地上七零八落的護院們。
這些狗腿子動手了,那就是抵賴不了的鐵證。
“誤會!”
“全是誤會!”
林管事硬著頭皮,腦中飛速運轉,辯解道:“是這沈堅魯莽,不小心頂撞了大人!”
說著,使了個眼神。
“是都是小人的錯!”
沈堅心領神會,從地上爬起,跪在陳宴的面前,又磕又拜,“小人向大人您賠罪!”
“管事大人真會睜眼說瞎話呢!”
陳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玩味道:“可你忘了,在場可是有不少親眼目睹了全程的證人哦!”
頓了頓,朝周圍賭徒拱手,笑問道:“諸位兄臺,可有愿意仗義執的?”
話音剛落,王順昌就走了出來,朗聲道:“欺負尋常百姓就算了,居然還欺負到我大周英雄的頭上了”
“我王順昌就得站出來,說幾句公道話!”
“你們忘川賭坊先是試圖賴賬,陳宴大人贏的一百五十萬兩”
“又縱容惡奴行兇,將刀架在大人脖子上,居心險惡!”
王順昌唾沫飛濺,聲嘶力竭地進行控訴。
“沒錯!”
“我們都看見了!”
“眾目睽睽之下,難道還要抵賴?”
“你們忘川賭坊仗著有背景,難道就能一手遮天嗎?”
“明鏡司也不是吃閑飯的!”
何守業、馬慶安等人緊接著站了出來。
由于群情激憤,再加上陳宴的名聲太好,越來越多的賭徒站出來,幫腔批判。
“看到了吧?”
陳宴淡然一笑,朝身后之人微微抬手,“這些位可都是,我的證人!”
林管事扯了扯嘴角,靠近陳宴,壓低聲音,商量道:“大人,能否看在老柱國的面兒上,您大人大量,高抬貴手?”
“稍后必有厚禮登門相送!”
林管事心里也苦啊!
他真不知道,沈堅這蠢貨,怎么就沒腦子去用強了呢?
就不能先把人誆進暗室,控制影響后,再行處理嗎?
又何至于現在的騎虎難下?
“不能!”陳宴笑了笑,緩緩吐出兩個字。
頓了頓,看向游顯,吩咐道:“查封忘川賭坊!”
“將一眾人員全部押回明鏡司候審!”
厚禮?
什么樣的厚禮,能有忘川賭坊這份禮厚?
陳宴的胃口很大,要的是全部!
游顯應聲而動,領著一眾“便衣”,遵照吩咐開始查封忘川賭坊,并控場攔住那些證人。
李璮見一切塵埃落定,笑著湊上來,說道:“大哥你這真是一套一套的的啊!”
“什么時候安排扮演的繡衣使者?”
“你猜?”陳宴挑了挑眉,反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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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鏡司。
朱雀堂。
刑訊室。
搖曳的火苗將墻上蜿蜒的血痕,照得忽明忽暗,宛如無數扭曲的冤魂在無聲控訴。
刑具擺放井然有序,卻更顯森然可怖。
陳宴把玩著烙鐵,看向刑架上捆綁的林管事等人,笑得極其和煦:“來吧,幾位,說點本掌鏡使想聽的東西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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