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之間,兩人仿佛就成了異父異母的親兄弟
陳宴隨即將目光,投向了莫正溪旁邊的那個男人,笑道:“這位將軍想必就是,秦州都督程以南,程都督吧?”
“正是在下!”
與秦州刺史相比,這位秦州都督就要顯得冷淡許多,只是略略點頭示意。
莫正溪見狀,為了不冷場,趕忙問道:“這幾位是?”
“明鏡司朱雀衛指揮僉事,游顯!”
陳宴抬手,指向身后的游顯,介紹道。
“莫刺史,程都督!”游顯當即站出,朝二人行了一禮。
“統軍校尉,顧嶼辭!”
“見過莫刺史,程都督!”
“剩下的這些位,就皆是陳某的隨從了”陳宴指尖劃過宇文澤與朱異,避重就輕地介紹道。
“都是精兵強將啊!”
莫正溪點頭,朗聲夸贊道。
頓了頓,又繼續道:“陳兄弟,一路上舟車勞頓了,愚兄在城內為你們,略備了些許薄酒,接風洗塵!”
“既是兄長一片好意,弟弟豈敢辜負?”
“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!”
陳宴淡然一笑,沒作任何的推辭。
“請!”
莫正溪側身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陳宴一行百余人,浩浩蕩蕩進城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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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渭城內。
刺史臨時府邸。
廳堂。
秦州大小官員皆在列席。
“奏樂!”
“舞!”
隨著廳內一官員的聲音響起,歌舞驟起。
衣著暴露的舞女,邁著嬌媚的步伐,魚貫入眾人的視線。
“兄弟,愚兄先敬你一杯!”
莫正溪與陳宴并桌而坐,舉起酒杯,笑道。
“那哪兒能呀?”
“弟弟干了!”
陳宴亦是舉杯,與他碰了碰后,一飲而盡。
“兄弟,這些歌舞還算湊合吧?”
“可有相中的舞姬?”
莫正溪把酒斟滿,又將手搭在陳宴的肩上,朝那些身段婀娜的女人努努嘴,問道。
“還真有”
陳宴聞,抿了抿唇,說道:“那前排第二個不錯!”
“兄弟眼光不錯,待會哥哥命人送你房里去”莫正溪又碰了碰杯,笑道。
“那就多謝兄長了!”
接下來半個時辰,杯中酒一杯接一杯的喝。
人手摟了一個歌女舞姬。
“兄弟,哥哥心里苦啊!”莫正溪喝得滿臉通紅,渾身散發醉意,說道。
酒過三巡,就開始訴苦環節了?陳宴見怪不怪,心中冷笑,也是裝作酒勁上頭,問道:“兄長可愿與弟弟說說?”
“唉~~~”
莫正溪長嘆一聲,哀傷不已,“此番秦州暴亂四起,連番失地失人,愚兄身為刺史,負有極大責任”
“怕是逃不脫處罰,或許命不久矣了!”
說罷,他還抬起手來,摸了摸眼角的淚水。
“莫要說如此喪氣話!”
陳宴搖搖晃晃,安撫道。
頓了頓,又順勢問道:“不知弟弟能否為兄長排憂解難?”
聽到這話,莫正溪的酒意都醒了不少,卻依舊裝作醉醺醺的模樣,道:“兄弟你是大冢宰跟前的紅人,若是愿意為愚兄多美幾句,感激不盡!”
說著,就舉起了酒杯。
“這有何難?”
陳宴按了按手,沒有任何猶豫,滿口答應:“好說好說!”
莫正溪大喜過望,又是一輪觥籌交錯,喝得七葷八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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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深。
天色漆黑。
臨渭軍營。
游顯領著十位繡衣使者,面無表情,拎著燈籠,朗聲道:“奉陳宴大人之命,前來調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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