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會相爭,王韋斗詩
“春日為題這有何難?”
“我先來對!”
鐘黎陽率先站了出來,向前走了幾尺,七步成詩,吟誦道:“蝶舞翩躚香滿徑,風搖翠色醉游人!”
“還算是不錯。”
裴西樓略作細品,說道:“雖稱不得上佳,也是寫出了意境!”
杜景淮亦是點點頭,把玩著折扇,笑道:“鐘氏的鐘黎陽,倒也不枉在國子監學了這么多年。”
說不得好,也算不得壞,至少是水平線之上。
沒有辱沒國子監的名聲。
“細雨如絲潤碧野,炊煙幾縷繞叢芳。”
又是世家子弟站了出來,朗聲吟誦。
“好!”
“寫得好!”
周圍人一眾歡呼喝彩。
有了這兩人的打頭陣,自負才華的長安世家子弟們,陸續站出。
“燕歸檐下鳴新曲,蝶舞花間覓舊蹤。”
“桃枝綻蕊映春池,粉瓣飄悠惹念思。”
“中規中矩,勉勉強強,匯聚了長安這么多才子,就對出這種水平的詩”
王知許搖了搖頭,嘆道:“著實令人有些失望啊!”
這話乍一聽像是在惋惜,實則配上那語氣,字里行間皆充斥著嘲諷。
就差直說,你們長安這些人真菜!
“哈哈哈哈!”
謝昂大笑,表述就更加直白,“確實是差強人意啊!”
王謝二人的一唱一和,宛如一柄利刃,刺在長安眾年輕才俊的心頭。
宇文橫與于玠亦是目光一凜,審視著那公然貶低的兩人。
他們當然清楚,蕭梁這些人都是故意的
但現在斗詩,人家又是使團,不能直接發作。
韋鶴卿與裴西樓等人相視一眼,站了出來,拱手輕笑道:“王公子既然嫌這些詩皆不夠格,那由在下與你斗詩一局如何?”
韋鶴卿,京兆韋氏,長安
詩會相爭,王韋斗詩
裴西樓點頭,夸贊道:“韋鶴卿倒是不負他長安第一才子之名!”
“文字凝練,意境深遠,使春日美景躍然眼前!”
裴西樓的心頭,不由地松了口氣。
飽讀詩書的長安第一才子,的確不是其他人所能碰瓷的。
信手拈來,就是膾炙人口的佳作。
“確是佳作無疑!”
裴歲晚輕抿紅唇,笑道:“短時間內,我亦無法寫出更勝一籌之作”
正因為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,裴歲晚才更能品出其中的韻味。
這么短的時間內,她最多也就作出與其持平之作了。
“好詩是好詩,可終歸是差了一些東西”
王知許搖頭輕晃,笑道。
“大話可別說太早!”
韋鶴卿反唇相譏,抬手道:“王公子,還請亮出大作!”
王知許也沒有遲疑,舉起宣紙,吟誦道:“桃花似舊笑東風,人面難尋憶念中。”
“春日年年皆有信,離人一去夢成空。”
裴西樓:“韋鶴卿輸了!”
裴歲晚:“他輸了!”
兄妹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。
判下了韋鶴卿的“死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