徹底推向大冢宰的對立面
“什么?!”
原本心存憂慮的宋非,瞬間臉色大變,詫異不已,腦中迅速分析著這話的含義,狠咽了口唾沫,“等等!”
“大人,你的意思是說,這一切都是你有意而為之的?”
頃刻間,那些連他此前都看不懂的操作,隨即變得清晰合理起來
“對啊!”
陳宴頷首,淡然一笑,玩味道:“不然,你覺得我為何一次次,不厭其煩地去踩陳通淵父子?”
“真當我很閑,就為了單純的出氣?”
對陳宴而,想要泄憤,有無數種方式可供選擇,卻為何偏偏要用這最簡單粗暴的呢?
還一直看似“心慈手軟”,沒有徹底摁死
當然是在布局啦!
不斷添油加柴,增添壓死駱駝的稻草,再通過最后仿佛不經意的語引導,將整座魏國公府,引向他所要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好深的城府,好大的一盤棋宋非瞳孔微縮,倒吸一口涼氣,心中暗驚,做好表情管理后,才試探性問道:“大人,你是為了將魏國公府,徹底推向大冢宰的對立面?”
哪怕一直以來,都在拔高對陳宴的認知
但宋非怎么也沒想到,他還是遠遠低估了,面前這位年輕的大人!
“哈哈哈哈!”
陳宴大笑,眉頭微挑,饒有興致地問道:“這樣的棋局,才更有意思,不是嗎?”
陳通淵父子也好,魏國公府也罷,皆是陳宴與大冢宰,釣兩大老柱國的魚餌!
待到收網之際,他們難道還跑得了嗎?
“大人高明!”
宋非嘆為觀止,抱拳道。
頓了頓,似是想到了什么,又繼續道:“可真就打算任之由之,萬一養虎為患”
單論布局,的確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但就怕三方勢力合在一起,再給予時間整合,出現了什么意外
“自然是要嚴加監視的!”
陳宴點點頭,目光一凜,吩咐道:“老宋,魏國公有任何風吹草動,
徹底推向大冢宰的對立面
長安城東南曲江邊。
一場備受矚目的詩會,熱鬧開場。
彩綢在雕梁畫棟間,隨風輕揚,花香伴著酒香,幽幽飄散。
長安以及周邊,無數文人雅士慕名而來,身著錦繡長袍,手持折扇,或踱步,或圍坐,談笑風生。
庭院中,幾株桃花開得正艷,花瓣不時飄落,仿若春日雪片。
除了才子墨客外,前來的世家貴女,亦是不在少數。
“女孩,不想看你受一樣的傷害。”
“所以學會溺愛。”
“一而再,再而再,三而再的錯怪。”
“到底要什么姿態。”
“才不會顯得我在使壞。”
陳宴身著月白色錦袍,領口與袖口處繡著精致繁復的暗紋,金絲銀線交纏勾勒出云紋圖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