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自家大哥不僅沒發火,還樂見其成,他也就沒多留的必要了。
(請)
吃虧?陳宴那小子,是能吃虧的主兒?
“等等!”
宇文滬叫住了宇文橫,抽出一本關于軍務的公文,沉聲道:“你來都來了,那咱倆正好商議一下整編府兵之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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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府。
后花園。
大周除了八柱國之外,世家亦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。
尤其以關中六姓,韋裴柳薛楊杜為代表。
而這裴字,正是河東裴氏。
“小姐,杜小姐來了!”
裴歲晚立于亭中,欣賞著自家府中的滿園春色,就聽到侍女來稟。
這位杜小姐,正是裴歲晚的閨中密友,京兆杜氏的嫡女,杜疏瑩。
“哦?”
裴歲晚聞,回眸望去。
“歲晚!”
杜疏瑩拎著裙擺,急匆匆朝好友跑去,身后跟著一眾貼身侍女,唯恐自家主子摔倒。
“跑慢些,如此急躁作甚?”
裴歲晚輕晃著玉蒲扇,嘴角含笑,柔聲道:“后面又沒人攆你”
說著,蓮步輕移,迎了上去。
“我新得了一首詩,特來與你分享!”杜疏瑩一把抓住裴歲晚的手,迫不及待地說道。
“哦?”
裴歲晚聞,輕抿紅唇,意味深長道:“不會是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風拂檻露華濃吧?”
“誒?”
“你怎的知曉的?”
被搶了臺詞的杜疏瑩一驚,疑惑道。
頓了頓,又激動道:“就是這首詩,寫的真是太好了”
半個時辰前,杜疏瑩還在府中梳妝打扮,想著約上閨閣密友去踏青。
在聽到這首詩后,再也坐不住了,徑直就來尋了。
“我能不知曉嗎?”
裴歲晚牽著杜疏瑩的手,走進亭中落座,笑道:“這首鸞巢小筑贈江蘺,此刻怕是都已經,傳遍整個長安了”
“真不知道這作詩的曹昆曹公子,是從哪兒冒出來的?”
杜疏瑩莞爾一笑,嘆道:“以前都從未聽說過,咱們長安有這么一號人物”
因是名門,又是才女,京城的青年才俊,杜疏瑩結實了不少,哪怕沒有見過,也是聽說過的。
但這曹昆之名,還真是頭一次。
“誰說不是呢?”
裴歲晚頷首,輕聲道:“傳聞是大司馬的晚輩”
頓了頓,又猜測道:“或許是大司馬哪位妾室的親戚吧”
名聲大噪的不止是云想衣裳花想容,還有曹昆沖冠一怒為紅顏的風流軼事。
這種極具戲劇性的故事,最為被人津津樂道。
當然,也包括了大司馬最后的撐腰,同樣引來了無數人,對曹昆身份的猜測。
裴歲晚識得宇文橫的那幾個兒子,斷無詩才,所以才推測是妾室家中的子侄。
“要是這曹昆,能為我賦詩一首就好了”
杜疏瑩俏臉之上,盡是暢想,笑道:“不說名留青史,名噪長安怕不是什么大問題!”
正因為有才,她才更清楚,那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含金量。
是多少讀書人,究其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。
一首詩,再加上那個風流軼事,足夠傳唱多少年了
“去招曹公子為婿,你的美貌還不把他迷得神魂顛倒,以后想要多少不都行?”裴歲晚眨了眨美眸,打趣道。
“哎呀!”
杜疏瑩臉色緋紅,嬌嗔一聲,“歲晚,你竟取笑我?”
“我才不要嫁這樣的風流才子,以后還不知要納多少妾室”
嘴上說著拒絕,心中卻已是盤算著,日后的后宅問題了。
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風拂檻露華濃!”
裴歲晚站起身來,遠眺滿園花開,感慨道:“精妙絕倫啊!”
“堪稱千古華章!”
“以云與花為喻,捕捉痕跡地勾勒出花魁娘子的絕世風姿”
“云與花,本身自然中至美的存在,在這里卻成為襯托花魁之美的注腳,可謂神來之筆!”
杜疏瑩靜靜傾聽,打量著密友的神色,揶揄道:“歲晚,你將他夸上了天,不會是芳心暗許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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