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宴強壓著上揚的嘴角,收斂笑意,開口道:“勞煩兩位大人,一刻鐘內集結朱雀衛所屬”
說罷,凌厲的目光,落在兩位副使的臉上。
捕捉著他倆的微表情變化。
卻不料這二人,竟是不假思索,直接齊聲應道:“是。”
“屬下即刻去辦。”
隨即,就要轉身離去,一點推辭都沒有。
“等等!”
陳宴叫住了兩人。
“大人,還有何吩咐?”宋非與張文謙回過身來,不解道。
陳宴雙眼微瞇,開門見山地問道:“這么爽快就答允了?”
“都不打算為難一下我?”
空缺已久的崗位,空降的領導最容易被刁難、使絆子。
尤其若是沒有他,朱雀掌鏡使的位置,有極大概率會落在他二人之一。
所以,在來之前,陳宴甚至就已經做好了,讓朱異殺人立威的打算
結果,誰曾想竟能這么順利?
真是令人意外啊!
“大人說笑了”
宋非搖了搖頭,說道:“這是大冢宰的任命,我等自唯命是從!”
在陳宴來之前,督主的命令就已經傳到了朱雀衛。
他倆很清楚,對抗沒有任何好處,那是在與大冢宰作對
相反的是,這一位是大冢宰看中之人,與其打好關系,在他平步青云后,難道會不提攜自己嗎?
倒是兩個有腦子的聰明人陳宴淡然一笑,眸中滿是欣賞,擺了擺手,“去辦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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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。
鎮遠將軍府。
內宅主屋。
“新買五尺刀,懸著中梁柱。”
陳開元坐在桌邊,端著酒杯,口中哼唱著小曲,“夫人,來喝一杯小酒!”
姜初澄接過陳開元遞來的酒杯,依偎在他的懷中,問道:“老爺,今兒什么日子呀?”
“怎的有如此興致?”
美眸之中,滿是不解。
自家夫君前幾日還擔驚受怕、愁眉苦臉的,為何忽得就轉性了?
姜初澄,陳開元續弦的妻子。
三十又三的她,身姿豐腴,宛如牡丹綻放,盡顯成熟韻味。
眉眼間藏著歲月沉淀的溫柔,眼波流轉,似有千萬語。
面若銀盤,肌膚白皙如玉,泛著柔和的光澤。
“當然是有好事”
“大好事!”
陳開元將杯中酒,一飲而盡,開懷大笑。
“什么好事?”姜初澄輕眨著美眸,問道。
“天牢那邊傳來消息,陳宴那蠢小子供認不諱”
陳開元又給自己斟滿一杯酒,極為激動,“認下了所有的罪狀!”
“而且我陳家檢舉有功,還不受牽連。”
一箭三雕,如何能不讓人大喜呢?
“真的?”姜初澄美眸大亮,玉手輕掩小嘴,滿是難以置信。
自家夫君這些日子愁眉苦臉的原因,她當然是心知肚明的。
就是其暗中押寶前燕廢帝,想搏一搏錦繡前途,卻功敗垂成,唯恐被大冢宰查出清算。
“那哪兒能有假?”
“都已經幾乎蓋棺定論了”
陳開元揚眉,無比得意,斬釘截鐵道。
“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啊!”
姜初澄眉開眼笑,柔聲道:“是得好好喝一杯”
“夫人,來,咱倆喝個交杯酒!”陳開元舉起酒杯,穿過姜初澄的手臂。
就在又將一飲而盡之時,背后卻傳來一道調侃聲:
“喲!”
“小酒喝著呢?”
“興致不錯嘛!”
“誰?”陳開元被猛地嚇了一激靈,杯中酒灑了一地。
而且,那聲音還是無比的熟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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