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奉“整頓軍營”,就是在清理呂將軍的心腹,徹底將范陽軍收歸手中。
什么日后將主將之位還回來,都是狗屁!
這就是軍隊嘩變!兒子篡老子的位奪老子的權!
呂將軍牙根都快咬碎了,心中怒火洶涌。
也不知呂奉用了多少鐵血手段,軍營里并未鬧出太大的動靜。偶爾會有些驚怒喊殺聲,很快就會平息下來。血腥味一直在呂將軍鼻息間縈繞不息。
……
呂奉的心腹,正恭敬地跪在裴青禾面前,雙手捧上折疊整齊的范陽軍旗。呂奉的親筆書信,在裴青禾手中。
裴青禾看完信,挑了挑眉:“接納范陽軍不是小事,本將軍要考慮幾日。”
這個信使,也是當日的“援兵”之一。曾親眼目睹過裴青禾在戰場殺人的英姿,對裴青禾十分敬服,恭恭敬敬地應聲退了出去。
裴燕好奇地湊過來:“信里寫了什么?”
裴蕓冒紅菱一同看了過來。
裴青禾揚起嘴角,笑了一笑:“呂奉綁了親爹,奪了主將之位,現在正在清理軍營。為了表示投誠的誠意決心,以后范陽軍營里懸裴字旗。還有,他想將親弟弟呂二郎送來裴家軍。”
呂奉早已成親有子嗣,呂二郎今年剛滿二十,還沒成親。
這是想學廣寧軍,將兄弟送來裴家做贅婿。
聯姻本來就是最常見的結盟手段。呂奉直接將親弟弟送來,任由裴氏少女們挑揀,確實很有誠意了。
“呂奉確實有些手段能耐。”裴蕓笑著贊道:“殺了兩回朝廷欽差,現在連呂將軍都被他拿下了。恭賀將軍,麾下又多一員猛將!”
能兵不刃血地拿下范陽軍,也就意味著整個幽州徹底歸為裴家軍治下。
裴青禾心情頗佳,笑著說道:“范陽軍的軍紀太差,戰力也最低。得花大力氣調教。”
冒紅菱笑著接了話茬:“幽州原本有四支駐軍,北平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。廣寧軍和遼西軍不相上下,范陽軍居于末尾。現在廣寧軍遼西軍范陽軍,都向將軍投誠。可惜,北平軍屯兵渤海郡,實在可惜。”
孟大郎擅長練兵管理軍營,孟六郎作戰驍勇沖鋒無敵。這兩人沒能收攏過來,實在可惜。
裴青禾眸光微閃,意味深長地沖冒紅菱笑了一笑:“二嫂的話說進我心坎了。渤海郡里的北平軍精兵不敢想,在遼西城里的這七八百精銳騎兵,我看著實在不錯。我們裴家軍的騎兵營沒剩多少人,要是能將北平軍的騎兵都留下。就是大功一件。”
不知為何,冒紅菱迅速移開目光,沒和裴青禾對視,也沒應聲。
心思敏銳的裴蕓,低聲輕笑。
粗心大意性情莽直的裴燕,壓根沒察覺出眾人的眉眼官司,大喇喇地說道:“這還不簡單。等孟大郎能出軍帳了,我偷偷去敲孟大郎的悶棍。包他走不了!”
眾人:“……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