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你不也是這么打算的嗎?”
孟冰笑著瞪一眼過去:“行了,我就問你一句,你倒是上勁了,嘚吧嘚吧說個沒完了。去拿筆墨來,我給六弟寫信。”
哪里還等得及晚上,現在就寫信。
……
孟冰的親筆信前腳送出遼西城,后腳就傳進了裴青禾耳中。
裴青禾揚了揚嘴角,心情十分美妙。
時硯笑著靠過來,伸手擁住裴青禾:“什么事令將軍展顏開懷?”
裴青禾低聲笑道:“孟將軍愿意入贅,是不是一樁大喜事?”
精明的時總管,眼睛驟然一亮,張口就是:“八百騎兵也一并留下嗎?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裴青禾笑了起來:“裴家軍要重建騎兵營,既缺將才,又缺騎兵和戰馬。孟將軍也是料準了我拒絕不了這份重禮。將來騎兵營,就以北平軍的騎兵為班底。不動聲色就壓過楊家兄弟和李馳呂奉。這算盤,撥得叮當響啊!”
時硯笑道:“孟將軍能在渤海郡立足,和張家父子周旋應對,自有精明厲害過人之處。恭賀將軍,麾下又要添一員智將!”
裴青禾愉悅極了,展顏笑道:“你就不問問,要招孟將軍為贅婿的是誰嗎?”
時硯了然一笑:“二嫂今日都帶著小狗兒小玉兒去探望孟將軍了。這還用問?”
裴青禾輕笑一聲:“時大總管消息果然靈通。”
頓了頓又道:“此事不能操之過急,得慢慢辦。先等孟六回信,還得提防張氏父子從中作梗。”
至于建安帝,不必多想,定然十分惱怒。孟氏兄弟都是北地名將,忽然跑了一個,還要將騎兵都帶走。建安帝焉能不怒?
無所謂。
本來離撕破臉就差一線。建安帝想掀桌反目,她隨時奉陪!
……
三日后,裴青禾寫了信,令信使帶回范陽軍營。又特意給了一面嶄新的裴字旗,算是正式接納了范陽軍的投誠。
呂奉接了書信大喜,整整看了三遍,才去了呂將軍的軍帳。
呂將軍被關了半個多月,神色萎靡,整個人散發出臭烘烘的氣味。看著快步而來滿面喜色的呂奉,呂將軍恨得牙癢。
呂二郎取了呂將軍口中的破布團,立刻重重呸了一口。
唾沫星子都呸到呂奉的臉上了。
呂奉這個大孝子,滿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臉,蹲下身體,將信遞到呂將軍眼前,語氣里滿是炫耀:“父親看看,這是裴將軍的親筆信。將軍已經接納我們了。還令人送了裴字旗來。”
“我已經讓人將裴字旗掛起來了。以后,沒什么范陽軍,我們就是裴家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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