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年輕將軍你吹我捧,將渤海軍置于何處?
奈何北平軍聲名鵲起,裴家軍的戰功也是實打實的半點不摻假。裴青禾擋住了匈奴蠻子,孟六郎抵擋住了逆軍。
他高不高興,也得承認眼前的裴青禾和孟六郎撐起了北地半片天。
一個五旬左右的武將,咳嗽一聲笑道:“兩位年輕將軍皆是棟梁之才。張大將軍是領兵二十余年的老將,更是朝廷中流砥柱。”
其余武將紛紛接過話茬,吹捧張大將軍。
建安帝反應過來,笑著說道:“今日一戰,令朕大開眼界。朕令人備宴,今日眾愛卿一同進宴。”
今日露了一手,已經震懾住眾人。過猶不及,也不宜過度刺激張大將軍了。
裴青禾微笑著拱手應了。
眾武將簇擁著少年天子而去。
只留下寒風中悲呼的謝將軍,流下悔恨的淚水。
他真不該聽信張允的挑唆,今日出挑釁裴青禾。結果當眾被打了個落花流水,腕骨都被踢斷了,聲名全無顏面掃地。以后在眾人面前還怎么抬頭做人?
可惜,無人在意他的悔恨。
宮宴上,天子坐了上首,張大將軍僅在天子之下。接下來,本該是孟六郎。孟六郎不肯坐,堅持請裴青禾入座。
裴青禾推讓幾句,也就坦然坐下了。
眾武將各自捏著鼻子認了。孟小將軍都甘愿退讓,他們還有什么不能忍的?使勁蹦跶的那個,還躺在練武場哪!
美酒佳肴,如流水般呈了上來。
建安帝心情極佳,主動向臣子們舉杯。張大將軍照例坐著,其余武將,紛紛起身向天子敬酒。
裴青禾只飲了三杯,便放下酒杯:“我酒量不佳,只能飲三杯。”
有一個粗俗慣了的武將,隨口調笑:“多喝一杯又能如何?”
說完頓時后悔。
眼前這可是真正的殺神。他怎么敢隨意調笑?
裴青禾瞥一眼過去:“我酒品不佳,喝多了會動手揍人。宋將軍要不要試一試?”
宋將軍恨不得扇自己的嘴,訕訕笑道:“我隨口說笑,裴將軍權當沒聽見就是。”
宋將軍碰了個硬釘子,其余武將就識趣多了,各自找搭子喝酒。不敢來觸霉頭。
裴青禾不喝酒,菜倒是沒少吃。
建安帝留意到裴青禾愛吃的幾道菜,看一眼沈公公。沈公公立刻心領神會,很快又捧了幾盤過去.
張大將軍看一眼建安帝,心中冷笑一聲。
男人最懂男人。
建安帝那點心思,瞞不過張大將軍的利目。張皇后剛生下皇子不久,還在做月子。建安帝這就打上了“兩全其美”的如意算盤。
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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