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啊。我一直在想......典獄長既然知道我的能力,又憑什么認為他能戰勝我呢?”
“......”
沈淵那近乎狂妄的自信,讓鶴鈺一時語塞,最終只能沉默以對。
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語塞了。
最終,她還是忍不住提醒道:
“無論如何,務必小心。那位典獄長既然能盤踞此怪談多年,很有藏著不為人知的底牌......”
沈淵微微頷首,目光已經投向了幽深的走廊深處:
“我心中有數。多謝告知,現在......我該去會會你說的那位獄司了。”
說罷,他轉身離去,背影在昏暗的走廊之中卻顯得格外挺拔。
鶴鈺望著他消失的方向,暗自咂舌。
現在「人間界」的后輩,已經可怕到這種程度了嗎?
難怪能那般利落地通關她的「黑白」怪談。
......
詭獄內。
每一寸空氣都仿佛裹著刺骨的寒意。
長廊幽暗,唯有兩邊墻壁上一盞盞若隱若現的鬼火搖曳,散發著微弱的光芒,將沈淵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。
沈淵在九幽城的時候曾經走過這里,所以他依稀記得,這一條筆直的走廊,很長很長。
而走廊的盡頭,是審訊室。
獄司很有可能就待在那里!
他一邊走,一邊還在觀察著四周。
被關押在詭獄之中的犯人并不是只有鶴鈺一人,至少六成以上的牢房都是有人的。
他們瑟縮在牢房之中,渾身血污。
在經過了詭獄內漫長的折磨之后,他們顯然已經沒有了鶴鈺那般的活力。
至少鶴鈺還能起身說話。
這些犯人一個個渾身傷痕,哪怕是看見了沈淵,也根本無人能上前搭話,只剩下麻木與死寂。
沈淵并未停留,徑直向前。
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,他才逐漸放慢了腳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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