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明天江清婉就是他媳婦兒了,本來就沒什么困意,反而越來越精神了。
干脆不睡了。
看著有些空蕩蕩的房間,墻上糊著舊報紙,蘇郁白突然一拍腦門想到了什么,從空間取出一卷花布和一卷白棉布。
到廚房熬了一盆漿糊。
找了一把刷子,就在屋里忙活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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農歷11月14,宜嫁娶,宜動遷。
天還沒亮,蘇郁白就起來了。
外面的雪下了一天一夜,總算停了。
拉開了院里和門口剛裝好的燈。
正打算打掃院里的積雪,就聽到幾聲吆喝聲。
是李大川和二驢他們幾個狩獵隊的,肩膀上還扛著雪鏟和掃把。
“你可是新郎官,今天怎么也輪不到你干活。”李大川從蘇郁白手里把掃把搶了過來,二話不說就招呼大家開始干活。
蘇郁白笑了笑,干脆從兜里掏出一包華子:“那就辛苦哥幾個了,你們先抽著。”
蘇建國從房間走出來,嘴角不住地抽搐著:“小白,屋里什么情況?”
他就睡了一覺而已,睜開眼睛,看到完全陌生的環境,懵了。
還以為自己沒醒酒呢,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。
最后又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,又湊到墻邊抹了一把,是布料這才確認自己沒做夢。
不用想,也知道是蘇郁白這個臭小子晚上偷偷干的。
匆匆出了房間,看到堂屋也貼得滿滿當當的,只不過和屋里的花布不一樣,屋里糊的布是白色的。
蘇郁白咧嘴一笑:“我看屋里的墻怎么看怎么不順眼,就給換了。”
蘇建國眉心跳了跳,正屋三間全貼了,怎么也得幾十米,下意識地轉頭左右看了一眼,想要看看他的藤條放哪了。
蘇郁白連忙說道:“爹,我今天結婚,你可不能動手。”
蘇建國深吸一口氣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有備而來是吧?”
“行,我不動手,看你娘抽不抽你就完事了!”
蘇郁白訕訕一笑:“那到時候你幫我攔著點。”
見蘇建國要說什么,蘇郁白直接說道:“兩瓶市級特供酒!”
蘇建國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,想起昨晚上蘇郁白拿出那瓶酒:“三瓶!”
大不了就是三天不讓上炕唄,反正新家也暖和。
蘇郁白不假思索地說道:“成交!”
要少了!
這時蘇建國的第一個想法。
不過他當勞資的,說出去的話也不好反悔。
這時,村里的人陸陸續續也來了。
有的來的時候是抬著鍋碗瓢盆,有的是帶著桌椅板凳。
蘇建國也沒空跟蘇郁白扯皮,連忙上前招呼起來。
貼紅花,貼窗紙,院里肉眼可見地變得喜慶起來。
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。
一道清脆的自行車鈴聲,在喧鬧的院子里依舊清晰可見。
二驢跑進來喊了一聲:“小白,有個叫高勝的找你。”
蘇郁白眼中一亮,連忙迎了出去。
高勝不是一個人來的,還帶著一個徒弟。
他昨天在等鄭紅梅的時候,特意跑了一趟招待所,想要請高勝過來幫忙掌勺。
高勝答應得很爽快。
但是蘇郁白沒想到高勝竟然來得這么早。
怕是天不亮就出發了。
高勝笑著大步走過來:“蘇小哥,新婚快樂!”
蘇郁白滿臉笑容,把人往里迎:“謝謝高師傅,快請進喝口熱茶。”
前腳剛把高師傅迎進去,讓李富貴先招待著,又是幾道自行車鈴聲響起。
蘇郁白走出院子,就看到五輛綁著大紅花的自行車騎了過來。
這次后面還跟著一群小豆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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