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持內門弟子令牌，帶著小白，小心謹慎地離開洞府，朝西天門方向飛去。

一路上，仙山縹緲，虹橋飛架，偶爾遇到一些仙風道骨的修士，對方在感知到他身上的弟子令牌后，竟都頗為和善地點頭致意，全無想象中的倨傲與敵視。

來到宏偉壯麗的西天門前，守門的是一位背負仙劍、氣息凌厲的劍仙。

他僅僅瞥了一眼楚夏手中的令牌，便揮揮手放行。

如此順利，讓楚夏再次松了口氣。

離開永恒仙門范圍，周圍的空間壓力驟然一輕。

小白歡呼一聲，周身銀光閃耀，空間之力涌動，迅速鎖定玄黃界坐標，帶著楚夏撕裂虛空，瞬間消失。

……

玄黃界，萬古皇朝，長生殿內。

傷勢尚未完全痊愈的姜云芝，正憑欄遠眺，眉宇間籠罩著化不開的憂色。

忽然，她心有所感，猛地轉頭，只見殿內空間微微波動，楚夏的身影悄然出現。

“楚夏！”

姜云芝又驚又喜，也顧不得傷勢，急步上前，“你回來了！寰寰呢？她怎么樣了？”

楚夏連忙扶住她，將仙界發生的一切，包括寰寰被至尊仙王收為記名弟子，獲得洞天福地，以及自己獲得內門弟子身份等事，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。

聽聞女兒不僅安然無恙，還得了天大的機緣，姜云芝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大半，但聽到楚夏提及萬神鼎可能已經暴露時，她的臉色又凝重起來。

“萬神鼎的存在……當真暴露了？”

姜云芝秀眉緊蹙，“這太不合常理了。若按祖訓所，當年先祖姜玄夜正是因萬神鼎而遭三位仙王圍攻。如今萬神鼎再現，那位至尊仙王豈會不動心？反而如此厚待于你，甚至縱容你收養神族？”

楚夏搖頭輕嘆：“我也百思不得其解。或許……祖訓有誤？姜玄夜前輩被圍攻，另有隱情？又或者，這位至尊仙王的境界和胸懷，已遠超我等想象，根本不屑于搶奪晚輩之物？”

他頓了頓，握住姜云芝的手，“罷了，既來之，則安之。眼下最重要的是寰寰，她在突破仙王境前無法離開永恒仙門，你先隨我去仙界看她，至于今后的打算，走一步看一步，再從長計議。”

姜云芝沉吟片刻，點了點頭：“也好。無論如何，先見到寰寰再說。”

楚夏將古神殿留下，并囑咐布耶爾、幽忘川、蘭茵等女神照看萬古皇朝。

隨后，他喚來正在后殿打盹的龜龜，帶著姜云芝，再次通過小白的空間傳送，返回仙界。

雖然是第二次進入仙界，但直接抵達永恒仙門核心區域，姜云芝的感受與當初伐天之戰時截然不同。

那濃郁到極致的仙靈之氣，那無處不在的宏大法則道韻，都讓她心神震撼。

她不禁想到，如果當年討伐的仙人來自永恒仙門，自己還有機會得手嘛？

答案是顯而易見的。

通過西天門時，那位守門的劍仙再次睜眼，目光落在姜云芝身上，閃過一絲訝異：“是你？當年從玄黃界上天，一劍斬了位凌霄殿真仙的那個小丫頭？”

姜云芝神色微變，體內劍氣下意識凝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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