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愛你。”
心臟差點沒跳起來，媽的頭一次這么心動，這話哪怕是從她嘴里b出來的，也聽得格外爽。
“誰他媽讓你們把我揍賀艷文的事情給說出去的！啊？”
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，默契的全都開始搖頭。
鄭沈一擰眉，“那是哪個蠢b說的？”
楊蘇舉手示意，“鄭哥，就算竇買再蠢也猜得到是你啊，畢竟能這么隨便打賀艷文的人，只有你一個。”
他坐在石階上岔開長腿，踩住一塊石頭，撐著膝蓋掩風點煙，甩滅火柴吐了一口白霧，“那怎么著，下次我揍他，還得被她挨一個巴掌？”
竇買敢扇他這事兒，他們也是沒想到。
“鄭哥，你就是喜歡竇買，別裝了，這么下去她鐵定恨死你，還是別打賀艷文了。”
他不屑的吐著煙氣，跋扈道，“老子就喜歡她怎么了！想打就打，還看h道日歷嗎？沒什么是我得不到的，她要是敢愛上賀艷文，我直接把他弄死。”
煙頭滅了一地，從中午抽到放學，掐著晚自習下課的時間就去找她，沒想到她班班長卻說她連晚自習都沒上就出去了。
那個年級段排名第三的好學生，居然還會逃課！稀奇！
“欸等等，不過我聽說她是去——”
將買來的水果輕輕擱在他的床頭上，低著頭凝望著病床上男生慘白的臉，一雙唇毫無血色，濃密的睫毛在睡意中輕顫，一點都沒了那股陽光的少年感，憔悴成這樣。
竇買躡手躡腳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，g等著他醒過來，手指拽著校服外套。
他睡的時間不長，大概也就半個鐘頭，疲憊的悶聲喘息著，費盡全力睜開眼睛，瞧見床邊的人。
“竇買？”
大概是喉嚨渴。嗓音嘶啞低沉。
她都快栽著頭睡著，被他一聲喊醒，急忙坐直身體，“你，醒了。”
“你怎么在這里，晚自習應該還沒結束。”賀艷文艱難的撐著手臂，拖著不能動的腿，從床上起身，藍色的病號服將他整個膚色襯顯的更加病態。
她指著桌子上的水果，“是班里的同學，說要給你的，我送過來。”
眼神憔悴望去，雙眼皮也萎靡不振，“謝謝。”
“不用客氣。”
“那既然你醒了，我就先走了，保重身體。”
“嗯。”他又道，“外面天很黑了，路上小心”
竇買彎起嘴角，雙眼彎成月牙的弧度，仿佛有光，“好。”
她走出病房，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斂，門口外站直盯著她的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，仿佛是個木頭人，已經在這里杵直了很久，嚇得竇買往后一退。
鄭沈一回憶她剛才的笑，感覺自己在做夢，抬頭，跟病房里的男生對上了視線。
賀艷文眉頭一皺，很快平復，故意逃避視線轉頭看向窗戶，沒看到他一樣。
竇買急忙回頭看，被他抓住胳膊用力往前拉走。
細嫩的手腕在他手中被抓的越來越緊，恨不得活生生捏斷！也y是沒聽到她吭一聲。
甩進無人的安全通道，竇買脊背磕在木門上，疼的臉色蒼白。
鄭沈一掐住她的脖子，輕松將她嬌小身子摁到在自己懷抱囚困著，壓低眼皮張開嘴巴b近她，一口含住那雙水潤的唇，舌頭狂妄掃蕩進去，強迫她與他纏綿，長腿彎曲，膝蓋抵在她的兩腿之間，越來越往上頂。
“額……”
脖子被掐到窒息，強迫的接吻讓她感覺惡心，抓住他的手腕想轉頭，拼命逃避著嘴巴上粘液的觸感，“你滾……滾開！”
含住她的舌頭用力拉扯，堵住她所有的話，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中！
許久，這場窒息的吻差點把她親到死，鄭沈一兩眼發紅盯著她。
“笑，給我笑！你剛才是怎么對他笑的，現在就給我怎么笑！”
她含住被咬破皮的下唇，淚眼婆娑，黑暗中也能看到她眼里閃爍的淚光，被他掐著脖子固執的一聲不吭。
“笑啊！”他大吼，哆嗦著薄唇一抽一抽吸起鼻子，聲音突然直線下轉的溫柔.
“竇買，你別喜歡他，看看我好不好，你對我笑，笑一下，求你了。”
她面無表情凝視著他被黑夜籠罩的臉，寂靜的在樓梯中，回音著她一句話。
“你配嗎？”
“我，我怎么不配了？他賀艷文有的，我全都有！他學習成績好，我也能做到，他p錢沒有老子有！他優柔寡斷弱弱雞雞，老子哪點不b他強！”
“你真惡心。”
大腦緊繃的弦在一瞬間就斷掉了。
鄭沈一失魂落魄看著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的重復。
“我，惡心？”
脖子上的手松開，竇買立即擦嘴巴，醞釀嘴里的唾液，吐到一旁的垃圾桶里，大步朝著樓梯下快速走。
“c……”
他滿聲哭腔，轉身飛跑下樓，“竇買，竇買！我他媽哪點惡心了！你跟我做愛，我射進你身體里面你都沒說我惡心，憑什么我親你你就嫌棄我啊！”
吼聲巨大，整個樓梯間都能聽到，本來快步下樓的人突然停住了腳步，轉身重新大步上去。
鄭沈一欣喜若狂的停住，“竇買……”
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巴掌。
啪的一聲清脆，甚至b他剛才的吼聲還大。
臉直接扇歪在右側，火辣辣的疼痛從半張臉，迅速布滿整個臉頰，疼的他不得已捂住。
月光從狹窄的窗口投射進來，照在她冷淡的臉上，眸子冷意毫無感情，小巧的瓜子臉，此刻冷的像塊冰，嘴角若隱若現嘲諷著譏笑。
“別忘了，是你強奸的我。”
對，他強奸的。
把她抓到教室里面威脅不給他c就把她扔出去給人輪奸。
鄭沈一笑，后知后覺原來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，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的身體。
他下了一步臺階，站在她的面前，順從的彎腰垂下頭。
“隨便你扇。”
“惡心！”
腳步聲越來越遠，鄭沈一撐著膝蓋，撇著她嬌小的身影飛快躥下樓，空曠的樓梯里，腳步回音聲越來越小。
賀艷文早就知道竇買喜歡他了，因為鄭沈一打他的時候就是用的這么個理由，拿錢羞辱他的感覺很爽，讓他離她遠點遠點再遠點！他缺錢缺到恨不得去賣腎，不然就沒辦法上大學，所以被他打骨折腿，拿了錢也一不發。
可竇買不知道！她什么都不知道，還他媽喜歡他喜歡的要死。
鄭沈一在她屁股后面做狗皮膏藥，死粘著不放了一個月，沒起一丁點作用，倒是因為尾隨到了她家樓下，被扇了兩次巴掌。
楊蘇都勸他別再執著了，臉上被巴掌印扇的夠狠了，逢人見了就被嘲笑。
他卻蹲在教學樓下，自信的翹著嘴角，摸著臉上的傷，淡定吐了句話。
“離期末考試還有兩周，不出三天，看著吧。”
竇買抱著收來的卷子，聽到辦公室里的談話驚愕問道，“為什么賀艷文要退學？”
班主任推著大紅框眼鏡可惜，“這次貧困資助生的錢沒落在他的賬戶上，一直資助咱們學校貧困生的慈善家也突然取消資助了，他家拿不出一分錢，我們在想要不要幫他籌錢，但是他拒絕了，他家人說什么也不肯。”
“資助學校貧困生的慈善家，是誰？”
鄭沈一在林子里抽煙，吞吐著繚繞的白霧，迷糊中看到有人來了，吐出嘴里的最后一口煙霧，碾滅煙頭，歪著腦袋勾唇一笑。
“是為了賀艷文來找我的？”
竇買停下腳步，站著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。
“那你是為了我才讓你爸停止對全校貧困生的資助？”
他放下二郎腿，挑著眉骨頑劣一笑，跳下水泥鋼管，吊兒郎當插兜朝她走過去，彎下腰，笑意盈盈b近她可口的臉蛋。
“不然，你以為呢？”
撲面而來的二手煙味，她屏息呼吸皺起眉。
“說你愛我，說你要跟我交往，說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。”鄭沈一捏著她臉側的頭發笑，高傲蠻橫的眸中，帶著自信的溺愛，“說啊，這是你最后的機會。”
竇買拍開他的手，“你誤會了，我只是來確認一下。”
看她轉身就要走，鄭沈一挺直腰板哦吼了一聲，“那你信不信，我讓你家混的跟賀艷文一樣，我記得你還有個兩歲的弟弟。”
他歪了頭，瞇眼笑的狂妄，“你b我的竇買，我從來沒說話算數過，但唯獨這個，只要你說你愛我，一輩子不離開我。”
“鄭沈一，你愛我？”
“還不夠明顯嗎？”
他大步上前摟住她柔軟的腰肢貼緊在懷里，用下身的堅硬，用力揉搓著她嬌軟的身體，仿佛塊稚嫩的豆腐，一捏就碎！
在她脖頸間吞吐著熾熱的呼吸，癡戀病態舔著她白皙的皮膚，“求求你了，說你愛我，我給你跪下都行，求你，求你，竇買……”
聲音仿佛是個魔咒，在耳邊不停的回旋，她抓緊校服外套，在他看不見的視線，眼神冷掉成冰渣，字字咬的極重，磨碎在牙齒中，“鄭沈一。”
“我愛你。”
“嗯，還有呢？”
“一輩子不離開你。”
“真乖。”他含笑聲在她耳邊粘膩舔舐著，舌頭伸進她的耳朵中不停打轉，呼著熱氣，音質低沉沙啞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，但是你爸媽會感謝你現在做出的決定，再敢接近賀艷文一步，我就沒這么好說話了，知道了嗎？買買。”
瘋子將她的腰腹越勒越緊，強迫與他轉頭接吻，將她唇上傷口結痂的血塊撕扯下來，吃進嘴里，煙氣嗆鼻在兩人嘴中舌頭交合e散開，口水聲像奪命音符。
她自始至終睜著眼，呆板張著嘴，望著他一個人陶醉的臉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