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教授,不然咱還是按規矩來,由您先點評一下?”
這時,一個協會理事微笑說道。
鄭文山擺手而笑:“這不同于拍賣會,還是別走這個流程了,玩意兒擺在那里,鄭某不想給什么意見,畢竟買賣雙方才是重點!”
眾人聞點了點頭,有感興趣的則已經開始起身近距離去看物件兒了。
而這時,只見站在鄭文山身后的張家銘,突然俯身低聲道。
“老師,這物件兒……”
自從上次選舉會長失敗,張家銘可謂低調了不少。
他屬于學術派,對于選舉失敗,他將更多的問題歸于自身,所以這段時間他幾乎是把所有精力致力于學術研究,同時也暫時放棄了其他追求,每天到點就來協會,為鄭文山打下手,哪怕端茶遞水的活兒也干。
在鄭文山看來,這也是張家銘成長路上的一次改變和成熟。
此刻他話只說了一半,顯然在表達意見的時候,也選擇了含蓄。
不過鄭文山微微一笑,并未回答。
張家銘能看出問題,他很欣慰,但現在就忍不住表達,這也是在鄭文山眼中,張家銘和羅旭的差距。
剛剛物件兒出現,羅旭那一個眼神,鄭文山便確定,他看出了問題。
只不過短暫對視后,他能像鄭文山、謝作云一樣淡然處之、閉口不,這是境界。
如果說鄭、謝二人是多年沉淀出的沉穩心性,那么羅旭就是妖!
在場的人自然都不簡單,一個個的注意到鄭文山的反應,又看了看謝作云,便明白了一二,有的人為了保險,甚至又看了看羅旭的反應。
這小子見到好物件兒就兩眼發亮可是業內出名的,此刻他卻低頭玩手機,可不像是裝不在乎啊……
所以很多人看了看物件兒,最終也沒發表什么意見,更是沒有談價。
最多也就一兩個人,好奇嘴欠問了個價格,聽到陳銘報價兩百六十萬的高價,便沒了回聲。
片刻,陳銘也感覺到了尷尬,不禁看向鄭文山。
“鄭教授,您看……”
鄭文山微微一笑:“買賣是緣分,陳銘啊,現場的人沒看上,也不代表什么,畢竟你今天過來是想賣掉物件兒,我也不好多做品鑒,那不合規矩!”
陳銘自然聽得出鄭文山的意思,一是沒人買,二是你來賣物件兒,并非鑒定開證書,所以我沒法給意見。
“鄭教授,既然諸位沒看對眼緣,那我斗膽請您鑒定一番行不行?當然,鑒定費我會付的!”陳銘道。
鄭文山淡淡笑了笑,目光最終落在了羅旭身上。
注意到那目光,羅旭下意識防備了起來。
嗯?
幾個意思?
關特么我毛事啊!
這是要把火燒我身上來?
“這位羅旭可是咱們古玩玉石鑒藏協會的會長,陳銘,不如讓羅會長給你說說?”
鄭文山微笑道。
“好,好,那就辛苦羅會長您了,鑒定費誤會付的!”陳銘再一次提到了鑒定費,他也知道,能和鄭文山在一起討論物件兒的,絕對不是普通收藏者,費用肯定不能免,這是禮數,也是規矩。
羅旭聞長吸了一口氣。
好好好!
果然是人老奸、馬老滑!
都看出來了還不說,我算明白了,我這鑒藏協會就是給收藏協會扛雷的啊!
一旁謝作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,聲音不大,應該是沒忍住。
羅旭白了他一眼,索性擺了擺手:“鑒定費免了,我簡單說幾句,然后再讓前輩補正吧!”
說著,他瞄向了鄭文山:“鄭教授,晚輩眼拙,這應該是一個清代雍正時期的霽藍釉菊瓣花壺,不過我恐怕要先問陳先生一句,這壺……您怎么來的?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