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謝作云猶豫了片刻:“小羅,我現在沒法回答你,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,不便宜,你今兒過來找老鄭,他多半是想讓你捐了,不如出給我,怎么樣?”
喲呵?
羅旭笑了。
這特么好事兒啊!
他當時只當這船鉤子在市場不好流通,而且又有一些當地碼頭文化價值,不如捐給博物館,但要是能高價賣……傻子才捐啊!
對于羅旭來說,捐贈是一種情懷,但這種情懷,他可有可無,全看值多少……
“您還真說錯了,這次不賴鄭教授,是我自己要捐的,咳咳……說心里話啊謝老,您好歹給我個差不多的價,讓我看看值不值得賣啊!”
謝作云聞無奈一笑:“這樣吧,我給你透個底,有人專門找我買這種物件兒,而且出手很大方,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,我會留一些利潤,但即便如此,到你手里,也不會低于百萬,怎么樣?”
“奪、奪少?”
羅旭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。
百萬?
乖乖……
說實話,哪怕謝作云開二十萬,自己也賣!
二十萬也是錢啊,比捐了強!
“一百萬打底,其他的,你得等我把物件兒拿給人家看!”謝作云比畫了一個“1”的手勢。
羅旭清楚,謝作云肯定是中間人,而且必然也要賺一些,不過這都正常,如果連這錢也不讓人家賺,那特么也太過分了。
“行是行,不過鄭教授那邊……”羅旭故作為難道,當然,他這么說,為的就是讓謝作云給自己擋槍。
“甭管了,這東西我拿著,一會兒我跟他說!走走走,咱倆一起進去!”
說完,謝作云便拿著船鉤子,率先朝著協會主樓走去。
羅旭無奈笑笑,也是跟了上去。
“謝老,我要不要先給鄭教授打個電話,好歹知道他在哪?”
謝作云頭都沒回,一邊走一邊抬手擺了擺:“不用,我打過了,那老小子今兒在小會議室鑒定玩意兒,正好咱過去看看!”
“得嘞!”羅旭一笑,跟著繼續走。
此時,協會小會議室里,一張直徑兩米多的圓桌呈桔紅色,上有深色木紋,木質紋理可見,算是近幾年比較流行的一種木材,緬甸黃花梨,也稱緬花。
而緬花雖然名字里也帶花梨,卻和我國的海南黃花梨價值有著天壤之別。
也正是因為海黃的價值一路登頂,便出現了一系列的替代品,比如現今價格已經居高不下的越南黃花梨,再比如專門用來坑騙新手、外行的紫檀柳,當然,還包括緬花。
而憑木質紋理和底色,不難看出,會議室里的圓桌屬于緬花中的鳥足紫檀,其實價格算不上多昂貴,不過近幾年市場上的緬花大件較多,慢慢的價格也攀升到了動輒萬元級別。
這會兒桌前坐著七八個人,座位以正對門者為上位,鄭文山自然坐在那個位置。
而周圍幾人中有的四五十歲,也有年輕一些的。
此時鄭文山手中正拿著一個老的骨雕印章仔細看著,而其他人的目光,其實也聚焦在那印章之上。
“怎么樣鄭教授,我這東西能到收藏級別嗎?”桌前,一個五十歲的男人滿臉期待地問道。
鄭文山緩緩點頭:“東西沒問題,典型的清代骨雕印章,鑒定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機構,只不過交易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會議室的門開了。
鄭文山顯然很討厭在鑒定的時候被打擾,所以聽到門聲,便立刻皺起了眉。
“我不是說了……”
話再次說到一半,當他看到是謝作云,臉上的怒氣果斷消減。
“老謝?你……”
又是沒說完,他目光落在謝作云手里的船鉤子時,不由得面露尷尬。
“咳咳……來啦!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