聿行琛微不可查地瞧了一眼遠處,雙手插兜,徑直地朝沁園里走。
蘇南枝咽了咽喉嚨,這件事情始終得面對。
她跟在聿行琛的身旁,三步并兩步跟著走,氣喘吁吁,跟不上。
這人腿怎么那么長?怎么走得那么快。
她停下腳步,虎口叉腰,緩了緩,腳步放慢,一天沒吃東西了,虛得很。
腿腳都是軟的。
等聿行琛回過頭時,蘇南枝已經落后了好幾米。
守在蘇南枝身旁的兩個保鏢抿著嘴,不敢笑。
一旁的池牧側過身,不敢看他。
他蹙著眉頭,站在原地等她。
蘇南枝沒敢多擔待,急忙朝他走去。
再次抬腳的時候,聿行琛放慢了腳步。
她總算能緩緩了。
厲洲發現蘇南枝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到了院子的正廳。
“蘇蘇!”
厲洲叫住了前面的蘇南枝。
蘇南枝頓了一下,這腳步再怎么趕,還是被他趕上瞧見了。
聿行琛停下了腳步,微微轉身。
“不想理會的話就可以直接走。”他說。
蘇南枝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,她知道他的實力,大概他是能做到的。
可她是想讓厲洲死心,不然下次他還有可能會糾纏自己。
“可以等我兩分鐘么?”她問。
“可以。”
說完,聿行琛朝池牧使了使眼色,池牧朝里面的偏院走去。
他眉目暗沉,睨了一眼厲洲,便走到一旁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他雙腿疊加,一手附在扶手上,給自己點了根煙,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。
蘇南枝余光瞧了他一眼。
他像閻王殿中央審視眾生的活閻王,暖黃的燈籠映耀著他嚴峻的臉龐,讓人心生敬畏。
蘇南枝回過神來。
身旁的兩個保鏢矗立在她身旁,她沒有半分怯場。
見她身旁的聿行琛離開,厲洲也朝她走來。
“他是誰?”他質問。
蘇南枝不知該怎么去解釋這個關系。
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龍清雪,這層婚姻關系大概是不能見人的。
“厲洲,這個問題你是以什么身份來問?”
厲洲蹙眉,找了這個小姑娘整整一個月,這性子怎么變得這般刁鉆?
樊麗麗卻耐不住性子。
她上前兩步指著蘇南枝的臉便罵道:“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!跟阿洲結婚還半路跟野男人跑!簡直不知廉恥!”
她話剛說完,一旁的保鏢便將她指著蘇南枝的手指頭一掰,只聽見骨裂的聲音。
“啊!”
一聲尖叫劃破整個寧靜的院子。
樹枝上的鳥兒顫顫地展翅撤離。
樊麗麗握著食指,嗷嗷叫著,弓著腰連連往后退。
厲洲身旁的兩位保鏢也走上前去阻止。
卻被厲洲攔住了。
“阿洲!”樊麗麗呵斥著。
都這個時候了,還護著這個女人?
就應該五花大綁,把人綁回家!
蘇南枝微微擺手,身旁的兩位保鏢退了退一步。
不遠處的聿行琛扯了扯唇。
這個小妮子,倒是挺會審時度勢呢。
厲洲朝蘇南枝走近了一步。
“你是自愿跟他走的,還是他逼你的?”他帶著委屈問。
“自愿的。”蘇南枝回應。
“我們已經要結婚了。”厲洲提醒她。
“還沒成。”
“賓客們都知道了。”
“可我不喜歡你。”
“……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