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
楊菊欲又止，滿臉為難。

“是我不讓她去的！”

楊菊不肯說，楊生龍硬著頭皮說道：“那時候我覺得我表妹說得有點離譜，還有她回家之后，穿著打扮不太正規，我怕我妹被騙去做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，所以……”

“那為什么現在又同意了呢？”王謙追問。

楊生龍頓時不說話了。

楊菊也低下頭，不敢與王謙對視。

“龍哥，小菊，你們沒必要這樣的。”

王謙嚴肅道：“借給你們那些錢，我不可能說不要，但也沒有限定什么時候必須還完。”

“你們先過好自己的生活，等余錢足夠的時候，再慢慢還。”

“你們也知道，我現在并不缺錢。”

“除非哪天我真的活不下去，或者需要這筆錢來救命的時候，才有可能需要你們還。”

“所以，如果你那位表妹說的工作真的靠譜，我不會阻止。”

“但是，如果你們只是為了盡快還我那兩萬塊錢，就拿自己去冒險，我是不會同意的。”

最后一句話，王謙說得斬釘截鐵，語氣充滿了不容抗拒。

楊生龍眼眶一熱。

“小謙，我……”

他本想說些什么，話剛剛說出口，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
楊菊更是雙手掩面，眼淚順著指縫往外流淌。

把兩人的反應看在眼里，王謙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。

“小菊，要是你不嫌我們這里工資低，我可以給你找份工作！”

“真的？”

楊菊大喜，迫切道：“只要是我能做的，什么工作都行。”

她之所以決定去沿海，只是迫于無奈。

畢竟欠了王謙這么多錢，要是繼續在家待著，或許只能在溫飽線上掙扎，更別說還錢的事情了。

所以明知她表姐有可能騙她，為了那每月一千多塊錢的高工資，她也想去冒險試試。

畢竟之前的工作，是楊紫環和楊春蘭介紹的。

現在楊紫環和楊春蘭在村里已經臭出來了，她可不想再去那個地方。

而且在那個商場做銷售員，每個月工資也很低，才幾十塊一個月。

如果王謙肯為她找工作，別說工資有多高，只要能跟她在臨江市商場銷售員差不多，她也會選擇留下來。

“我在縣城擴張的店面會越來越多，我現在需要大量人手。”

王謙說道：“當然，工資也不高，每月一百多到三四百不等，如果你能接受，就和龍哥一起去面試。”

“我真的行嗎？”

楊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“我只是小學畢業，沒什么文化，要是我做不來怎么辦？”

“你在臨江市做的工作，不是銷售員嗎？”

王謙意有所指道：“我開的那些商店，需要最多的就是銷售員。”

“真的，那個我應該能做。”楊菊喜上眉梢。

“如果你的口才足夠好，能把我們的產品推銷出去，你甚至還能拿很高的提成。”王謙繼續鼓勵。

之前楊生龍的媽媽去動手術時，他就已經想過，招楊菊來他手底下做事了。

只是那時候不好說，更沒問過對方的意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