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謙,你跟嫣然的事情,我聽說了!”
果然,柳敬賢臉上的笑容一收,立刻轉入了正題,“你想要我們柳家旗下客運公司的一條運輸線是吧?”
“是的!”
王謙裂嘴一笑,“這條運輸線對伯父您來說,應該只是九牛一毛,伯父應該不為故意為難我這個后生晚輩的吧?”
“你小子倒是很會拍馬屁。”
柳敬賢笑罵道:“不過有句話說得好,打鐵還需自身硬,你想要,得拿相應的東西來做交換。”
“嫣然沒跟您說過嗎?”
王謙側頭看了站在旁邊的柳嫣然一眼,“我昨天已經跟她談過了,條件就是幫她和吳燕萍和解。”
“你小子倒是很懂得見縫插針,不過你騙得了嫣然,卻休想忽悠我。”
旁邊的柳嫣然一驚,忍不住問道:“爸,您這話是什么意思?我怎么被王謙忽悠了?”
柳敬賢擺了擺手,示意柳嫣然別插嘴,之后手指在桌上敲了敲,“王謙,你這不是交易,而是空手套白狼。”
“伯父歲數不小了,這樣昧著良心亂說不太好吧?”王謙似笑非笑。
“王謙,你說什么?”
柳嫣然大怒,指著王謙怒斥,“你居然敢……”
“嫣然,閉嘴!”
話還沒說完,柳敬賢便低喝了一聲。
柳嫣然嬌軀一顫,只得悻悻閉嘴。
柳敬賢意味深長道:“你是不是以為,只有你才能促成嫣然與吳燕萍和解?”
“我沒這樣說啊!”
王謙聳了聳肩,滿臉的無辜,“難道嫣然就是這么跟你說的?”
“我可沒這么說!”
柳嫣然瞪了王謙一眼,“你又想挑撥我和我爸的關系。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,你們父女的關系,是我一個外人能挑撥的嗎?”
王謙翻了個白眼,目光再次轉移到柳敬賢臉上,“伯父,你剛才想表達什么?”
“你是不是以為,只有你才能促成嫣然與吳燕萍和解,哪怕我們拿一條客運公司的運輸線跟你交換,也是我們占了大便宜?”柳敬賢問道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王謙反問。
柳敬賢眼睛微瞇,臉上的和藹笑容也漸漸消失。
旁邊的柳嫣然下意識緊張了起來。
這是她爸憤怒前的征兆。
就只有對面的王謙,始終不驕不躁,絲毫沒有意識到說錯了什么。
但實際上,柳敬賢與王謙對視了片刻后,卻沒有發怒,反而灑然一笑,“定力可以啊!”
“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。”
王謙攤了攤手,“我說的是事實,如果伯父你一定要否認,我也無話可說。”
“什么叫無話可說?”柳敬賢追問。
“伯父你這樣明知故問,那我們聊天的難度,恐怕會呈幾倍增加啊!”王謙失望地搖了搖頭。
柳敬賢眉頭一挑,“有意思!”
隨即,他正了正臉色,饒有興趣道:“那能不能告訴我,你是怎么看出我們是占了便宜的?”
“很簡單!”
王謙神秘一笑,“第一,以嫣然好強的心性,她肯主動找吳燕萍和解,那堪稱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事情;”
“第二,伯父您親自來見我了,這足以說明,您對此事有多看重。”
“所以,只是你們柳家旗下客運公司的一條運輸線而已,價值并不大,哪怕全權拿來跟我交換,只要我答應,并促成嫣然與吳燕萍和解,你們肯定都是占了大便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