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大夫聽到這句話,手上的酒杯略微撒了一些,他也是喝酒的,知道今天這酒杯里裝的是好酒茅臺。
不過他看向陸文婷。
他知道自己在和諧醫院是上不去了,但是離開首都離開體制內,跟著商人一起鼓搗私人醫院到底好不好?
王愛民看史大夫不說話,然后繼續說道:
“是這樣的,我們打算在那邊的醫院推出特色的科室,比如說腹腔鏡,胸腔鏡技術,然后其他科室我們還打算從香江那邊請名醫過來,時不時的飛刀坐診,總之一句話,我們那所醫院不是服務國內普通老百姓的,服務的都是有錢人,還有國外來的投資者,您到那邊之后,整個醫院全聽您一個人的,我們全力支持你……”
史大夫此時說不心動是假的,第一陸文婷對他說的話,他是信得過的,陸文婷的人品他也是信服的。
但是人在體制內待久了,膽子就會變小
。
“老史,你要是實在不放心,先辦個停薪留職,去那邊看看,要是真的覺得那邊發展不錯,你再回來把手續辦了,要是覺得不行,你回和諧醫院我們也歡迎,總比現在這么耗著強吧……”
史大夫點了點頭,這個四十多歲,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男人,此時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他端起桌子上的酒壺,然后打開蓋子。
“陸主任,王老板,那我老師這條命就賣給你們了……”
說完他端起酒壺一飲而盡。
……
晚上,忙活了一整天之后,陸金華這才從房頂上下來。
“舒老師,你們家屋頂有幾塊破損的油氈,我都給你換下來了,瓦片我給你重鋪了一遍……”
“哎呀,你說你幫了我多大的忙啊!這樣吧,我請你吃個飯怎么樣!”
“別別別,您給我寫的那幅字價值千金,我之前打聽過,您可是咱們國內首屈一指的書法家,我聽說某某我的孫子都是您的學生……”
“嗨,誰的孫子都一樣,在我眼里都是學生!”
“舒老師,其實我這次來不光是求您寫字,我還想請您出山,您不是說誰的孩子在您這兒都一樣嗎,那有些孩子享受不了這么好的教育,您這樣的老師,能不能紆尊降貴,給這些孩子好好的普及普及文化知識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實不相瞞,我在惠州那邊有個樓盤的生意,我就想著把房子蓋好了,總得給蓋一座學校吧,學校那邊總得請一些好老師吧,什么是好老師呢,那肯定是首都這邊的老師,我想請您去南方那邊當校長……”
“我說這位同志,我都多大年紀了……”
“舒老師,我們這些做買賣的,以前都是沒好好讀書的,現在生意做大了,為什么那些人反而作奸犯科,我覺得從根子上就是因為我沒有接受到好好的教育,像我這樣的人生完孩子之后也不懂怎么教,扔到學校那邊,家里又有錢,孩子又嬌生慣養,你說這一代傳一代還能好得了嗎?舒老師,今天我就不打擾了,不過明天我再來,我是真心希望請您出山,能夠在南方,繼續發揮發揮余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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