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要是在雪原,他都敢去吉雪城下遛上一圈。
    “師父,我好像遇到瓶頸了。”
    李澤岳騎馬來到云心的馬車旁,沒話找話道。
    “哦?”
    車簾被掀開,露出了那張驚世駭俗的美麗容顏。
    云心真人的目光在李澤岳身上打量了兩下,疑惑道:
    “什么瓶頸?”
    “我突破觀云境已經一年了,卻遲遲沒有對升日境的感悟,摸不到那處界限。”
    李澤岳表情似乎有些懊惱。
    云心真人無奈搖搖頭:“不過一年而已,世上沒有一蹴而就的事情,尤其是修行,更是需要時間的感悟與積累。
    此事莫要著急,云還未觀透,如何能升日呢?
    更何況,你的根基打的極為扎實,想突破瓶頸也就更難,以你目前的體魄,一般的升日武夫也不一定能在你身上討到便宜。
    往后的一段日子,你都不必去與人進行什么生死廝殺,安心修行便是,不必急著突破。”
    “也是。”
    李澤岳想了想,覺得確實是這么回事。
    “師父。”
    “又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回蜀之后,我想去蜀山看看。”
    李澤岳的目光向南望去,仿佛看到了那座云霧繚繞的山,那是一切開始的地方。
    云心真人抬頭,看著年輕人的側臉,嗯了一聲。
    “想去,便去吧,我也好久沒去看過師兄了。”
    “師兄?”
    李澤岳有些驚訝地回過頭:
    “師父,你也是蜀山道承?”
    “并非如此,只是有些淵源而已。”
    云心真人笑了笑:“貧道的輩分也大,因此喚蜀山掌門一聲師兄。”
    “這樣啊。”
    李澤岳至今也搞不懂這邊道教的各個道統。
    “真想抓緊時間回去啊,我這堂堂蜀王,連王府的門都還沒跨進去過呢。”
    “遙丫頭如今成了王妃,也不知性子改了沒有,做事還是不是那么冒冒失失的。”
    云心真人也有了幾分期待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十日之后,一位繡春衛趕來,手持山字令,來到李澤岳身前。
    “王爺,卑職見過了太子殿下,此時他正在前往敦煌城宣旨的路上,約莫兩日后,大軍便能與東宮車隊碰面。”
    李澤岳有些訝異:
    “他可曾讀了信,說的什么?”
    那繡春衛應道:
    “太子殿下讀了信,只是笑了兩聲,隨后讓卑職回來復命,讓您在路上與他相見。”
    “也好。”
    李澤岳眼神有些晦暗,心情又有些緊張。
    “大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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