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結法王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。
    丁賈向東望去,頷首道:“汗王不在,那我二人自是要去迎上一迎的。”
    眼眸中,盡是躍躍欲試。
    隨后,便是一道流光沖天而起,向東而去。
    桑結嘆息一聲,輕吟佛號,僧袍輕揚而至半空,緊隨其后。
    兩人身形如流星趕月,劃過了吉雪城的上空。
    城內,有苦修者跪伏于地,痛哭流涕。
    “此乃佛跡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三天后,
    西闕山脈旁。
    四道身影在迅速移動著。
    “總督大人,啥是弗來格啊?”
    韓資一邊奔跑著,一邊問向身旁的李澤岳。
    自從自己那夜說出只要不是天下前十到此,其余皆奈何不了他們四人這句話之后,總督大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。
    這三天,他們除了吃飯之外,一直處于全力奔襲的狀態,每天睡覺也就只睡上兩個時辰,絲毫不敢放松。
    此地,距離雪滿關,只剩二百里。
    聞,黑子笑了笑,雄關就在眼前,精神也逐漸放松下來,他跟隨殿下多年,是知道弗拉格的意思的,便搶著回答道:
    “弗拉格,就是……我現在說上一句,
    我們此時離雪滿關如此之近,諒他們是天下前十的高手,也追不上我們,奈何不了我等如何!”
    “我操!”
    李澤岳一腳踹在了黑子屁股上,怒目圓瞪。
    黑子委屈巴巴地看了殿下一眼。
    李澤岳渾身寒毛直立,旗都他娘立滿了,臨近死亡的感覺越來越強。
    “小子,我扛不住,得睡覺了。”
    貔貅有些懨懨的聲音在心底回響。
    “?”
    李澤岳連忙問道:“你可知一會醒來的是誰?”
    貔貅打了個哈欠,搖頭道:“小子,別怕,我到現在都沒感知到周圍有什么高手過來,出不了什么意外。
    就算真有人來了,那么近的距離,你們跑也能跑回雪滿關,怕什么?”
    李澤岳已經沒話說了,就連貔貅都她娘在這立旗,他現在已經想在這西闕山脈附近挖個坑給自己埋了。
    “趕緊走吧。”
    李澤岳嘆息一聲,再次提高了速度。
    祁萬化活的久,走的江湖多,雖然不知flag這個詞,但也在種種事件中總結出了某種奇怪的規律,小心謹慎永遠是盜門的風格,他也提高了速度,跟在李澤岳身旁。
    黑子與韓資對視了一眼,搖了搖頭,跟了上去。
    李澤岳仿佛已經看到了雪滿關那座雄關的輪廓,在夜空中如同一座巨獸。
    可……就在下一刻,
    遼闊星空,佛光大盛,如同雪原的一輪太陽,冉冉升起。
    “王爺,貧僧已經在此等候良久了。”
    又是一陣狂風,罡氣大盛,
    雄厚的拳意如同山岳般傾瀉而下。
    “霜戎丁賈,見過蜀王爺。”
    兩道嗓音回蕩在遼闊天地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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