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巫族絕不敢再犯!”
帝江自是急忙表態。
話音一頓,他又轉而看向一旁的祝融、共工二人。
“你二人還不速速向諸圣賠罪?!”
“哼,佛門諸圣一番好心,你二人卻如此不知好歹。”
帝江滿是訓斥的意味。
此刻,施加在這二人身上的鎮壓之力,也有些減弱了。
祝融、共工再無任何的狂傲姿態。
只見二人當即起身,深深躬身,面色敬重而肅然的開口道:
“我二人誤解了諸圣一番好意,實在不該。”
“今在此向諸位道歉,還望諸位圣人大人不記小人過!”
聽得此話,帝江這才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他可是知道自家這兩位兄弟的傲氣的。
能夠如此鞠躬賠禮,已經表明他們自知理虧,羞愧交加的。
而且,以祝融那般傲然睥睨的性子,此時更是能夠說出“大人不記小人過”這樣的話。
也足以說明其真誠的態度了。
見狀,接引準提、紅云、陳苦這也才點了點頭。
大手一揮,準提的七寶妙樹收回,那般鎮壓天地的偉力,也隨之內斂。
同樣的,陳苦祭出的佛掌,也隨之湮滅于虛無之中。
至此,祝融、共工二人才徹底重獲自由。
二人再不敢多,只得面色尷尬的立身于一旁。
緊接著,準提環視了帝江等人一眼,開口了。
“我佛門慈悲為懷。”
“況且你等也是為救刑天心切,情有可原。”
“故而,這一次才不與你等多做追究了。”
說話之間,準提周身散發出滔天的威嚴。
此話既是在向帝江等人展示佛門的大度。
同時,也暗含警告之意。
畢竟,圣人道統不可辱。
這一次能夠饒過帝江等人,但也絕對是最后一次了。
聞,帝江等人急忙連連點頭,祝融與共工的表情,則更加尷尬了。
雙方沖突就此平息,誤會解開。
而陳苦也并不廢話,重新提起了正事。
“巫族與佛門之沖突,一切都起源于巫族囚禁人族。”
“你等此舉,有違當初對于本座的承諾。”
這一次,話音未落,陳苦的目光便陡然凌厲,凝視著帝江等人。
不錯!
這一次召眾祖巫前來,不僅是為了讓他們明白屠巫針之玄機。
更重要的是,關于人族,陳苦覺得也有必要讓帝江等人給出一個交代。
強勢絕倫!
霸道無匹!
隨著陳苦的眼神掃視而來,哪怕是強如帝江、燭九陰,也頓時面色凜然,渾身汗毛倒豎,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。
祝融、共工一時無語。
帝江、燭九陰則是心念急轉,思索著開脫之詞。
片刻之后,帝江開口道:
“這這其中也是誤會。”
“我等巫族的初衷,亦是為了保護人族,免遭萬族殘骸,甚至是被那妖族屠戮,煉制屠巫劍。”
話音剛落,燭九陰也開口附和道:
“正是正是,帝江兄長所不錯!”
“我等并無囚禁人族之心。”
“只是祖巫之令傳達下去,那些底層的巫族生靈,敵視人族,這才生出諸多事端。”
燭九陰雖然看似說的中氣十足,但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一抹心虛之色。
沒辦法!
眼下也只能讓族中那些普通巫兵“背鍋”了。
畢竟,今日一切,巫族本就理虧。
若是再承認他們下令囚禁人族的話,那在場眾祖巫怕是都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。
聽得帝江與燭九陰的辯解,陳苦等人也是面色無波無瀾,不置可否。
只是那些底層巫族的原因么?!
要知道,人族乃是女媧與陳苦創造而出,二人分別為人族圣母,以及圣父。
再加上老子亦在人族立下人教。
與諸位圣人都有著如此之深的牽連。
試問,若只是普通人族,又豈敢對人族不利?!
若沒有帝江等人的授意,或者說是上行下效,誰信啊?!
陳苦幾人自然是心知肚明。
不過,事已至此,況且帝江與燭九陰都已經說出這樣的借口,若是拆穿的話,倒也沒意思了。
沉吟片刻,陳苦終究還是說道:
“無論如何,過去的事已然過去。”
“巫族囚禁人族,也不再追究了。”
隨著陳苦此話出口,那種冥冥之中的巨大壓迫感,才驟然一松,讓帝江等人暗自長舒一口氣。
不過,還不等幾人感謝,便聽得陳苦繼續說道:
“但自此之后,巫族當繼續履行諾,庇佑人族。”
“至于欺壓、囚禁、乃至以人族取樂,更是不容發生。”
“否則本座亦殺無赦!”
沒錯!
此前的事情不再追求。
但這并不意味著巫族就徹底脫離了與人族的關系。
畢竟,當初十二祖巫為了獲得陳苦的九轉玄功,才答應庇佑人族。
洪荒天地之中,任何一種承諾,都不是可以輕易食的。
而且,說話之時,陳苦也若有深意的審視著祝融。
十二祖巫之中,其秉性最為暴烈。
欺壓人族之事,他也是最有可能的。
且說帝江等人。
聽得陳苦這般要求,幾人都是面色一滯,隨即面面相覷。
還要繼續庇佑人族生靈?!
從心底里而,帝江、燭九陰等人自然是有些不愿的。
一來,任何人都知道,巫妖終戰不遠矣。
巫族一心提升實力,等著與妖族的大戰,都已經是耗費所有的心力了,哪里顧得上人族?
二來,也是因為人族精魄有著克制巫族肉身的作用。
對于巫族而,人族就是大殺器一般的存在,如今卻還要讓自己保護他們?!
帝江等人一時沉默無語。
不過,他們也知道,此前陳苦等人大度,饒恕了他們先前的冒犯之舉。
眼下陳苦提出的要求,也不給他們拒絕的余地。
帝江心中念頭轉動。
“眼下答應下來。”
“大不了,日后令巫族部落居于人族百里之遠,遠觀著人族一切,也就是了。”
他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。
如此,既不會駁了陳苦的要求,對于巫族的影響,也能盡量降低了。
想到此,帝江也不再糾結。
“我等答應,一切皆按道友所便是。”
另一邊,陳苦也看得出來,帝江似乎有些自己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