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這樣一句話,陳苦倒也顯得灑脫不羈。
當即調轉身形,不多時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。
至此,巫妖雙方徹底心中大定,面色緩和下來。
“哈哈,這一次,我等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大戰了。”
帝江如此感慨一句。
緊接著,他猛地仰天大喝道:
“我巫族兒郎何在?”
“速速隨我殺敵,一舉踏平妖庭,滅了這些可惡的妖族。”
說話之間,帝江周身,空間法則涌動。
不多時,又是一方空間通道浮現而出。
大片大片的巫族普通生靈,也如潮水般,自空間通道趕來,加入到大戰之中。
對面,帝俊太一也毫不廢話。
混沌鐘懸于高天之上,轟鳴不止。
妖庭,亦借此調兵遣將,毫無保留。
巫妖大戰,就此真正的爆發。
天地之間,也被無盡的打殺聲,怒吼聲,慘叫聲等等充斥著,震耳欲聾。
天地之間!
眾生早已退避千百萬里之外,生怕被大戰的余波卷入其中。
但無數生靈,卻愈發震驚,難以平靜。
“嘶這一戰,終于還是爆發了啊。”
有大能如此感嘆。
巫妖二族爭端不休,對于這一戰,眾生也是早有預料。
但今日親眼目睹大戰驚天動地的景象,還是讓他們感到了莫大的震撼,只覺得心驚膽戰,毛骨悚然。
“那帝俊極為看重十金烏,如今其中九個盡數身死。”
“這一戰,帝俊也必然是真的不死不休了。”
“天吶,難道此戰過后,巫妖二族終有一方會徹底覆滅了么?”
“唔大戰雖然驚世,但那陳苦的手段,更加不凡啊。”
“他幾乎是此戰的引子,卻能全身而退,不沾一絲因果。”
“甚至,寥寥數語之下,還能庇護人族周全,實在是萬古無二的威懾力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?人族倒是好福運啊,能夠獲得陳苦的青睞與庇佑。”
這樣的議論與驚嘆,自天地間每一個角落傳出。
相比起巫妖二族大戰的暴烈,陳苦一番騷操作,還能毫發無傷地全身而退,更讓眾生感到不可思議。
西方天地!
兩界山,五莊觀!
如同昔日一樣,鎮元子與紅云相對而坐。
此刻,二人也在觀望著巫妖大戰的景象,面色凝重,目光肅然。
“果然是陳苦道友有先見之明,讓本座將道場轉移到這西方了。”
“否則,就算那妖庭一方沒有故意發難,如此大戰,怕是也很難明哲保身啊。”
鎮元子悶聲開口,如此感嘆道。
他身為準圣強者,頂級先天大能,更能感應到這一戰的恐怖。
看似是巫妖二族爭霸,實則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天地量劫徹底爆發了。
這樣的量劫之中,或許除卻圣人之外,任何人都不敢說能確保自身無恙了。
聽得此話,一旁的紅云,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。
“這一波,不知將有多少東方強者遭殃。”
“哪怕只是沾染些許量劫因果,都會極大地影響修行啊。”
紅云心中,也同樣慶幸。
自家已經加入了西方佛門,不僅不會被大戰波及,就連因果,也休想沾染自身。
這可以說是莫大的好運了。
西昆侖!
西王母眸光清冷而淡然。
她只是淡然一瞥大戰的景象,便收回了目光。
“大戰又開始了”
“這方天地,何時才能獲得永久的安寧祥和呢?”
西王母如此感慨一句。
不過,縱使外界天翻地覆,只要不影響到這西昆侖,她便不會理會的。
如果說冥河老祖乃是洪荒之中少有的“宅男”,那么這西王母,便是不遑多讓的“宅女”了。
隨即,她便不再多想,繼續閉關修行。
無盡血海之中。
冥河老祖觀望巫妖二族大戰。
但他沒有絲毫的驚懼、擔憂之色,反而一臉的期待。
“哈哈,打吧打吧!”
“這二族打得越是激烈,死的生靈越多,本座才更好獲益啊。”
冥河老祖儼然唯恐天下不亂一樣。
無論是巫族、還是妖族,隕落的生靈越多,也就會產生更多的血煞之氣,以及怨念冤魂等等。
到那時,盡數匯聚在無盡血海之中,豈不是能夠壯大自己的本源?
此前陳苦強勢出手,凈化了三分之一的血海。
如今的冥河,也急需要補充一波血煞之氣,才能恢復到真正巔峰的狀態。
冥河老祖滿臉興奮,幾乎都忍不住親自出手,大開殺戒了。
昆侖山中!
三清自然也無法做到視若無睹。
“大戰終于爆發了!”
“此戰過后哪一方又能獲勝呢?”
通天喃喃自語,目光深邃。
量劫時期,天機混亂。
哪怕是圣人,也無法勘破虛妄,洞察未來了。
聽得此話,元始開口回應道:
“巫族一脈雖肉身強橫,但不修元神,終究是先天的缺陷。”
“想必,最終會是妖族一方獲勝。”
平日里,元始心高氣傲,雖然很是看不起妖族生靈。
但這一次,他倒是出人預料,預測妖族將會是最終獲勝的一方。
而他所說,也有幾分道理。
但對此,通天顯然并不贊同。
他搖了搖頭,繼續看著巫妖大戰的景象,沉聲說道:
“元始兄長所,在我看來并非如此!”
“巫族亦傳承有盤古精血,乃是盤古正宗。”
“況且,此前他們數次出手,搶奪妖族的地盤與修行資源。”
“如今厚積薄發,妖族未必是其對手。”
可以說,二人都有著自己的考慮與分析。
聽得通天如此反駁,元始似乎有些不悅。
不過他并未說什么,而是看向為首的老子。
“太上兄長認為,此戰結果如何呢?”
他詢問老子的看法。
但聽得此話,老子面色沒有任何波瀾。
片刻之后,只是搖了搖頭,卻并沒有開口說什么。
無需多說,對于此戰的結果,老子也已經無法預料了。
各方大能,亦或是圣人,可以說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旁觀者姿態。
但此時的太素天,媧皇宮中。
女媧的面色,便是前所唯有的沉重了。
她纖纖玉指掐動,推演著什么。
而越是推演,女媧的表情,就越是難看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