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力撐著他胸口抬起頭，對上他深邃眸底的幽光。

“那你希望我問你什么？”

我扯了扯唇，

“問你母親為什么會這么喜歡溫蘭？或者問，溫家對你家到底有什么恩情？”

“還是問……你母親為了報恩，讓你對溫蘭以身相許的話，你會不會妥協？”

我眼底淡然，說到最后，唇邊揚起一絲似笑非笑的挑釁。

既然讓我問，我就問個徹底。

他一眨不眨直勾勾盯著我，神情諱莫如深。

對峙片刻，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應時，他倏然開口：

“溫蘭母親對我有救命之恩，我是霍家的獨苗，我父母對她很感激，所以從小就對溫蘭很縱容。”

我怔了下。

難怪上次跟他吃飯時碰上溫蘭和她母親，他對溫蘭母親態度有些不同。

只是，尊重中卻又帶著絲隱隱的不耐。

應該也是厭煩了溫家一直拿救命之恩說事吧。

“至于救命之恩以身相許……”

他忽地捏住我下巴，狹長眼尾輕挑，凝著我拖長尾音。

莫名的，我心口微跳。

就見他頓了下后勾起唇角，低頭在我唇上落下輕吻：

“那肯定也是對你。”

唇上溫熱的觸感輕柔得不像他平時的作風。

我心尖顫栗，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。

他輕笑一聲，大掌扣住我后頸，頭抵在我額頭上，低磁含笑的嗓音帶著繾綣柔情：

“要放在古代，你把我從湖里救起來，還做了人工呼吸，我早就應該對你以身相許，立馬把你娶回家了。

我恍然明了。

感受到他灼熱呼吸噴灑在我臉頰上，顫栗一直蔓延到我心尖。

就連說出口的話也多了一絲羞赧的顫音：

“你都說了是在古代，現在是新時代，新社會，不興以身相許這一套。”

他抬頭，要笑不笑：

“所以，我為什么要因為報恩對溫蘭以身相許？更何況我跟她還沒有半點關系，救我命的人是琴姨。”

后面的話，他咬得極重，生怕我聽不懂似的。

“……”

我語哽。

我語哽。

兩人四目相對，我被他幽眸盯得敗下陣來。

剛垂下眼眸，渾身僵住。

他一手緊緊扣住我腰身，一手滑。進。撩到大腿的裙擺……

“霍炎宸……”

我身心一顫，按住他不老實的胳膊。

這姿勢讓我太沒安全感了。

“我在呢。”

被裙擺掩住的手頓住，他扣住我腰的手一個按壓，貼得更緊。

低低笑聲靠在我耳邊：

“我覺得，雖然不興以身相許，但小小的報答還是必須要的，擇日不如撞日，不如就現在讓我伺候你，嗯？”

他尾音從鼻腔里嗡鳴出來，又輕又磁。

趁我恍神，他的手又動了。

我只覺又酥又麻。

迷離之際，雙手不自禁摟緊他脖子，咬緊唇，忍著身體止不住的愉。悅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他身體繃得越來越緊，呼吸加重。

但漸漸的，我感覺小腹悶悶的，有些難受，很像是……

腦子瞬間清醒，漲紅著臉一把推開他：

“不行……霍炎宸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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