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是理論上的矛盾無法調和,有時是能量模型計算錯誤導致模擬崩潰,有時甚至因為觸及了某個禁忌領域而引發反噬。
但楚夏沒有放棄。
每一次失敗,都是寶貴的經驗。
每一次推倒重來,新模型都比之前更加完善。
終于,在第一百三十七次嘗試時,一部完整的功法在他意識中成型。
《混沌創世經》。
這部功法沒有具體的修煉步驟,而是一套完整的方法論。
如何感知法則,如何理解法則,如何拆解法則,如何重構法則,最終……如何從混沌中開辟出全新的法則體系。
它不追求力量的積累,而追求對“道”的本質理解。
它不強調招式的精妙,而強調對“理”的透徹掌握。
楚夏深吸一口氣,開始按照《混沌創世經》的方法,正式開始修煉。
第一步,感知法則。
在源鑰的輔助下,楚夏的意識開始無限細化,滲透到周圍空間的每一個基本粒子層面。
他“看”到了構成物質的夸克,看到了傳遞力的玻色子,看到了賦予質量的希格斯場……
但這還不夠。
他繼續深入,意識穿透了物質層面,進入法則層面。
在這里,一切具象的事物都消失了,只剩下最純粹的“規則線條”——引力的曲線,電磁力的場線,強核力與弱核力的作用網,時間流的方向箭頭,空間維度的網格結構……
楚夏如同一個第一次看到世界本質的嬰兒,被這無比壯麗又無比復雜的景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。
他沉浸在法則的海洋中,忘記了時間的流逝。
十年,百年,三百年……
古神殿內,三千年的時間過去了。
當楚夏再次睜開眼時,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瞳孔和眼白的區別,只剩下兩團緩緩旋轉的混沌星云。
他抬起手,心念微動。
周圍的虛空開始發生變化,一顆恒星憑空誕生,發出熾熱的光芒,幾顆行星在引力作用下形成軌道,開始公轉。
其中一顆行星上,液態水開始匯聚,簡單的有機分子在雷電的作用下形成……
這不是幻象,而是真實的創造。
楚夏已經初步掌握了法則編輯的能力!
雖然范圍還很小,威力還很弱,但這無疑是一個里程碑式的突破。
“還不夠……”
楚夏輕聲自語,“要創造一個小型星系容易,但要重啟整個洪荒宇宙,需要的不僅僅是法則編輯能力,更需要……一個能夠承受宇宙重啟沖擊的‘載體’。”
他想到了源鑰,想到了萬神鼎,想到了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。
或許,這些都不是答案。
真正的答案,可能需要他將自己,煉化成那個“載體”。
楚夏的眼神變得堅定。
他知道前路依然漫長,知道成功的希望依然渺茫。
但他已經走了這么遠,積累了這么多,無論如何,都要走到最后。
哪怕最終失敗,哪怕與洪荒宇宙一同湮滅。
至少,他試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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