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...不方便。”本來想將今夜在等她的事情說出來,但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。
時宜走過來站在我面前說:“有件事本來不想說,離開王府的時候忍住了,從鹿苑回來,我給阿娘寫過一封信,我在信上說想學舅舅編寫經史,這樣我就可以留在王府,留在西州,像師兄師姐們一樣以王府為家,終身不嫁娶,陪在師父身邊。阿娘說若沒有婚約,她就應了我。”寂靜的屋內,泛白的光線在夜里映著她臉上的淚水,我卻不知如何回應。
“在哪兒都沒關系,還是和以前一樣,你等捷報,我守邊關,只不過這次的仗要打的久一些。”說出的話是安慰時宜的,生死未卜的仗肯定要久一些。
時宜向前抱住了我:“我出嫁時師父不要來了。”
“好,我不來。”
“若我還能出宮,師父定會記得答應時宜的話。”時宜堅定了信心說。
我點點頭低聲回應:“記得。”
時宜努力脫離我的肩膀,扭頭即走。可我瞬即開口:“十一!”
時宜駐足,并未回頭。
“答應我,無論發生什么事情,不要輕賤性命。”我是想提醒她,如果有一日聽到關于我的不好的消息,不要就此放棄。我只想她好好的活著,可以自由的活著。
她回頭已是笑顏:“師父也是。”
翌日中州城外,天行接太傅的隊伍和送時宜的隊伍在城門外匯合,時宜鳳俏見棺槨下跪拜別。天子腳下從不乏好事的百姓,也不乏眼睛明亮之人,百姓的閑余雜談確有幾分實情。我站在外圍眼看著一切,聽著一切:“小南辰王之人在中州據說都沒有好下場,且不說他自己被趕出去了,就說這太傅,才回來幾年這人就死了......”
“你小點兒聲吧,右邊那位就是馬上就要入城的漼氏女。”
眼看著時宜進了中州城,更是揪心,不管怎樣都要確保時宜安全出宮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