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官點點頭,恭敬地回答道:
“庫蘭大人已完全清醒,雖仍虛弱,但已能清晰語。”
“寧建軍已經親自詢問過,冰樞內的具體情況。”
陳息喝了一口茶:
“能說話就好。”
“告訴寧亂,讓庫蘭好好養著,別急著動。”
“等他恢復些精神再把詳細的情況跟他說說。”
“這小子腦子靈活,說不定能拼出點咱們沒想到的東西。”
陳息頓了頓,又補充道:
“陣亡的隊員,撫恤金三倍,重傷的兩倍。
活下來的官升一級,賞銀百兩。不能虧待賣命的兄弟。”
“殿下仁厚。”
“仁厚?”
陳息嘆了口氣,將茶水一飲而盡。
“老子這是怕寒了將士的心,下次沒人給老子賣命了。去辦吧。”
人走后,陳息一個人歪靠在椅子上,看著面前的爐火出神。
他的輕松都是給下邊的人看的。
他心里那根弦,從來沒有松懈下來過。
五人生死未卜,帶走的東西也下落不明。
冰樞內部到底是什么樣子,也沒搞清楚。
還有西郊教堂那個蘭西亞……
“嘖,一堆麻煩!”
陳息揉了揉眉心,隨后起身,走到窗邊。
此刻天色大亮,歲城的街道像往日一樣繁榮。
“不過,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
“最大的刺頭好像自己把自己解決了,剩下的,無非是打掃戰場,清點戰利品。”
霜嚎谷這邊,對于失蹤五人的搜索還在繼續。
從最初的冰崖擴大到了更廣的區域。
幾個留有搏斗痕跡的地點被反復探查。
寧亂甚至派了人,下到一些深不見底的裂隙底部。
除了發現了一些士兵留下的染血碎布,再無收獲。
小隊的五個人,連同他們帶出的東西,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寧亂有些不甘心,但也只能先將這些消息上報給陳息。
歲城
陳息收到寧亂搜索無果的戰報之后,陷入了短暫的沉思,隨后下令道:
“告訴寧亂,幾個有發現的區域重點搜索,加派兩輪人手。
十天,十天之內再無發現,撤回大部隊。”
“五個無論生死,撫恤按照最高規格下發,優待家屬,無家屬的立碑。”
陳息干脆地給出了方案,他知道,自己必須懂得取舍。
既然大概率無法生還,便不能再耗費巨大的人力。
但是這些為他流過血的戰士,不能虧待。
“教堂那邊,情況如何?”
陳息突然開口問道。
“回殿下,教皇冕下大多數時間還是待在書房,查閱資料,偶爾會在后山散步,并無異常。”
“只是她昨日聞起紅霧異象。”
陳息聞,輕笑一聲:
“難得她惦記,告訴她紅霧之事,我自會謹慎處理,請她安心,若是讀到有趣的記載,記得分享。”
陳息的話說得滴水不漏,既給了蘭西亞一個交代,又沒透露得太過于詳細。
甚至順便給她安排了點事情,分享她看到的有趣記錄。
“對了,庫蘭醒了。“
陳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對著手下道: